江為止看了看自己的手,的確說是現在拂曉最貴的一雙手也不為過。
可是……之前他想護著的人已經不在了。
今天他去護著的人還反過來保護了他。
「嘖……」
江為止有點自閉了。
「小余,」尤八月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的,本來以為是江為止闖禍了,忙著過來解決一下,也沒帶什麼慰問品,「手還好吧?」
「嗯,」郁深點頭:「養兩天就行,還能去看決賽。」
「沒事兒,這個不著急,你先好好養傷,到時候不方便的話,可以來後台看。」尤八月朝外頭看了一眼,江為止估計江為止還坐在外面鬧彆扭,無奈地笑了笑。
好朋友不好好珍惜的話,是會後悔的。
這傻小子還不快進來。
「沒關係,我理解,這件事他也沒錯,其實我也……」
當時郁深也純粹腦子一熱,想也沒想就追上去了,現在冷靜下來,其實就算追到了他也什麼都不能說。
松格現在在做什麼,為什麼突然來看WD的比賽,他和隊友們還有聯繫嗎,還打遊戲嗎……
他是沒身份問出口的。
他已經不是最強的矛了,拂曉最強的盾不需要保護他。
還真是惆悵。
「……怎麼了你們一個二個的,」尤八月看他倆一個坐外面一個坐裡面,表情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青春期的小男生,出事都約在一起?」
郁深難得聽出來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江為止怎麼了?」
尤八月偷偷說:「他在外面鬧彆扭呢。」
「?」郁深不解:「他鬧什麼彆扭呢。」
「他自責,你為了他骨折了,自己卻英雄救美沒成功。」
「可是這又不是他的錯。」
「那——你們自己溝通咯,」尤八月站起來,笑著說:「隊裡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今晚的慶功宴那小子就別參加了,老實在醫院陪你吃盒飯吧。」
「……辛苦了,尤先生。」
帶這群年輕的選手肯定不容易
尤八月走後,江為止磨蹭了一會,才走進來。
郁深的手已經處理好了,固定在胸口,不算很嚴重,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很長一段時間是不能打遊戲了。
「你要吃什麼嗎,我下樓去買。」
「過來。」
「……」江為止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真的老實走過去了:「……怎麼。」
「聽尤先生說你很自責。」
「……」尤媽也真是,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不知道他這個年紀也是要面子嗎。
「你完全不用這樣想,你的手沒事,對我來說就很好了,」郁深:「你還要打拂曉很多年,未來或許有其他的賽事,你和你的隊友還要繼續發光發熱,你的手不能出差錯,一定要保護好。」
當年郁深也是見過好幾個手傷退役的,他們縱然都是對手,卻十分可敬。
「絮絮叨叨的,你倒是和尤媽學了,」江為止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說:「我當然知道……我只是……」
郁深盯著他。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你別那樣看著我、我只是想到了之前,那個人也是車禍走的,所以有點觸景生情了。」
「那個人」?
郁深雖然不明白自己的名字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但是他尊重江為止的想法。
「那只是一次意外,你我都知道,無可避免的。」
「……話是這樣說,」江為止:「我承認、我一開始覺得你和他很像……哎我知道這樣想很奇怪,你要罵就罵我吧,不過後來相處下來,我覺得你和他不一樣。」
「不一樣?」郁深都笑了,「你了解他嗎?」
「……呃,」江為止:「每場比賽都看過不下十次算了解嗎?」
「不算。」
「……你真不客氣。」
「所以,你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能判斷我和他像不像。」
「你的打法風格很像啊,而且有這種操作的人,十年內也沒幾個吧?」
郁深更加不解:「那你又為什麼覺得我和他不一樣呢。」
「……怎麼想我偶像私底下也不可能是個天然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