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深之前也沒有主動留聯繫方式的習慣,說:「抱歉我忘記了,文叔叔,我把電話寫給您吧,有事兒您找我。」
郁深端著一個鐵皮箱子出來,箱子上還帶著一把鎖。
這大概是原主的東西,自己之前打掃房間的時候居然都沒發現。
文叔叔說,這鐵盒子是房東從床底下發現的,看上去鏽跡斑斑的,有些年頭了。
但是這把鎖他也沒有鑰匙,只能先帶走了。
【餘生】:【圖片】
【江為止】:【小狗探頭.jpg】
【江為止】:【這是?】
【餘生】:【今天去看了看以前的鄰居,他們給了我這個,說是房間裡找到的,應該是原來身體主人的東西】
【江為止】:【嗯?難道說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線索??】
【江為止】:【哥,我來找你我要一起看!順便接你回去~】
「少爺,吃這麼點兒啊?」
「你們吃吧我有事先走。」
江為止飛速抽身走人。
「啊?什麼事兒啊他——」
「估計,」尤八月:「又是被他『哥』叫走了吧。」
「不是,」錢岳疑惑:「小余不是比他小嗎,他前段時間還一口一個小弟弟呢。」
虞原默默說:「被打服了吧。」
郁深把自己的定位發給他,是郊區的某家麵館,他正在這裡很隨便的解決食物問題,本來想吃完就回去的。
他雖然沒有碰到松格,但是拿到了一個原主的箱子。
很快江為止帶著口罩走進店門,並且非常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盼了一下,確定這個店裡沒有別人。
偷感十足。
他過來的時候都過了飯點了,當然是沒什麼人的。
郁深看他東張西望很緊張的樣子:「怎麼了?」
「噓,小聲點,」江為止壓低聲音說:「從我小時候看小說的經驗來看,這裡面很有可能暗藏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我們一定不能被人發現。」
郁深:「……我覺得,應該不至於吧。」
他們這裡又不是什麼天災人禍的背景。
總而言之,得先想辦法把鎖打開。
「他這個鎖也沒有很難開啊……」
江為止搗鼓了一下,因為盒子已經有些年頭了,鎖上早就生鏽了。
一砸一擰,盒子就打開了。
快的郁深伸出手還沒來得及制止。
「我其實想說……溫柔一點,畢竟是別人的東西……」
江為止看著手上已經被強行拆開的鎖和盒子,有點兒尷尬。
「對不起,看完馬上裝回去,」江為止鄭重的行了個禮:「無意冒犯……總不能放著不管是吧。」
但是盒子裡並沒有想像中的秘密線索,只是幾張照片。
幾張疑似原主小時候,和一個老奶奶還有女人的合照,照片邊角泛黃。
還有一張是一個中年男人的照片,被撕成了兩半仍在箱子裡。
「難道說,」江為止開始分析:「他很恨這個男人?那麼這個老奶奶和女人又是誰呢?他不是孤兒嗎?」
「因為他沒有家裡的任何聯繫方式,戶口本也是自己單獨的,我猜測他是孤兒。」
「噢我懂了,那這個男人是殘忍暴虐的孤兒院院長,這個老奶奶是他童年時期唯一的……」
郁深打斷了江為止的中二猜測:「其實,我們可以直接去警察局問的吧,找親人之類的。」
「……對哦。」
——
原來原主的家裡人並不難找,他並非孤兒,檔案里都有記錄。
「但是找到以後我們也要問問對方願不願意見面,這邊只能說幫您聯繫一下,稍等一下。」
「可以的,」郁深點頭:「麻煩你們了。」
等警察小哥去幫他調信息,兩個人走到警察局外面等。
江為止帶著口罩站在他旁邊,快到晚上了,氣溫又低了不少。
圍巾手套都沒帶就出來找郁深的江為止有點兒瑟瑟發抖了。
郁深看了一眼,覺得他這個樣子難得一見。
郁深對他伸出手。
「要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