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禮物，」郁深拿出那個小盒子，說：「其實有點捨不得送了，但是希望你喜歡。」
「喜歡，」江為止看都不看就說：「我會供起來的。」
「本來想直接問你，但是柳和星他們都說問了就沒有驚喜了。」
「聽他們瞎說……哥要是提前問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打開看看？」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隻小薩摩的木雕掛墜，這隻小白狗看起來有點圓潤，但是做工很好。
江為止要被郁深的禮物萌暈了。
「是一家古玩店裡面的，我看見的時候就覺得很可愛，但是店主說這個是非賣品，是手工的，我連著去了兩天，他可能看我執著吧，就賣給我了。」
「……這得多少錢？」
「不貴，小三位數。」
郁深說有點捨不得送是真的，這個掛墜真的很可愛，這幾天躺在盒子裡，郁深都覺得它在委屈。
「不可以把它供起來，」郁深認真的說：「要多帶它曬曬太陽。」
「哥，我……」
「生日快樂，」郁深不等他說話，只是對他笑了笑繼續道：「之前……沒有祝你，現在補上，以後每一年都有不同的禮物送給你。」
「……」
郁深看江為止還愣在原地，以為他還在生前兩天的悶氣：「我之前說的話，只是想讓你不要那麼距離感，你好像誤會了，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
「怎麼了？還不說話？是覺得這個禮物不好嗎，我實在想法有限，不過我會努力，爭取明年送更好的。」
「……」
「江為止？」
江為止握緊了那個小盒子。
已經出艙，感覺良好。
太直球了哥，太直球了。
受不了了。
這就是拂曉第一扳手嗎，江為止覺得自己彎了。
簡直大逆不道——
郁深伸手在江為止眼前揮了揮。
「啊，我……」江為止舌頭打架，打贏了之後說：「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我一定好好珍惜，哥，謝謝你記得……還有我能問問你的生日嗎？具體是幾號？」
「我的生日……其實他們給我過的一直是身份證上的日期，我具體是哪天我不太清楚。」
江為止說：「沒事，也行，儀式感！」
「身份證上是九月一號。」
江為止把郁深的禮物收好：「好我記住了。」
已經開始盤算九個月之後的生日要送什麼了。
「那回家？」
「回家！」江為止把郁深拉到身側：「你走裡面。」
……
一開門，砰的一聲彩帶齊飛，嚇了郁深一大跳。
他往後一縮，江為止往前一擋，才發現是江媽媽乾的。
江為止擋下來滿手彩帶，還以為是什麼呢。
江為止都被逗笑了，忍不住說：「媽，您真幼稚，爸你怎麼也不攔著她？」
「阿姨，晚上好。」
江爸爸在客廳：「我攔得住嗎我。」
「小余晚上好呀，」江媽媽白了江為止一眼：「這叫儀式感，懂不懂？來來來，雖然你已經和你朋友們吃過了，但是還是要和家裡人一起吃蛋糕，小余也進來。」
江為止說：「你都嚇到人家了。」
江媽媽：「人家？什麼叫人家，都是自家孩子。」
江為止挑眉，失敬失敬，還是他母親會套近乎。
「好，那就祝我們家小少爺，生日快樂，」餐桌上，江爸爸第一個舉杯，不過杯子裡裝的是橙汁：「賽場得意，平安健康。」
「謝謝爸。」
「老媽也祝你，一帆風順，天天開心！」
輪到郁深，他有點說不出什麼祝福的話，只好說：「祝你……戰無不勝？」
「好！」江爸爸認可：「這個好，戰無不勝啊我們小少爺。」
江媽媽：「許願許願，許完願吃蛋糕。」
「哥……」江為止小聲對郁深說：「你祝我這個？」
「怎麼了，」郁深看他：「不喜歡嗎。」
「不是……是我一次都沒贏過你好吧。」
遊戲上郁深不會放水，這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
郁深拿起裝滿橙汁的杯子碰了碰江為止的杯子：「隨時等著你再來挑戰。」
「……」
江為止摸了摸鼻子。
怎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