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絮呼吸急促,本來熱流涌動的胸口,在觸及到對方的那一瞬間,忽然像是久旱逢甘霖,逐漸安定下來。
待身體裡的亂流徹底被平息,季絮伸手用力將他推開,並且反手扇了人一巴掌。
「啪——」
「你!你不要臉!」季絮用手背使勁擦著自己的嘴,眼底還有未褪的潮紅。
陸終雖然頂著一個清晰的五個指頭的巴掌紅印,但卻絲毫不影響那張臉的俊美。
「大小姐,我剛剛幫你平息了情蠱。」
「至於這麼翻臉不認人?」
季絮怒氣沖沖地剜了他一眼,隨後躬身去撿帶頭混混那隻掉落的右手。
她將那隻手裡攥著的祥雲配飾抽了出來,又吹了吹,用手帕仔細擦乾淨了。
至於那隻帶著血的右手,季絮將它隨便往那昏死的帶頭混混身上一扔,撒了他一身血跡。
陸終抱胸看著她做這一切,語氣裡帶著些興味:「不噁心?」
她們這樣足不出戶的大小姐,一向最見不得這樣血糊吧啦的場面了吧。
季絮嘲諷了一句:「沒你噁心。」
她拿著衣衫還有祥雲配飾,走向角落裡那個一直抱著自己膝蓋埋頭當蘑菇的人。
「小兄弟,還給你。」季絮柔著聲音,「你看看還有沒有少東西?」
被欺負的那人茫然地抬頭看她,在看到她手裡的祥雲配飾之後,如死灰一般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
「謝謝!謝謝你!」他雙手握著那配飾,將臉貼在上面,表情虔誠不已。
解決完這一切,季絮看向自己的靈玉,繼續找百草齋。
陸終抱著劍亦步亦趨地跟著。
「你跟著我做什麼?」季絮瞪他。
「你不是要去醫館麼。」陸終聳肩。
「你怎麼知道?」季絮道,「你跟蹤我?」
「別誤會,我本來是要去辦事的。」陸終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誰知道半路上發作,回六和行館又沒找到你,就出來了。」
「既然你跟我一樣,那只能是來找醫館了。」
一邊說著,陸終嘲笑了一句。
「你真覺得這裡的小醫館能治情蠱?」
季絮惱羞成怒:「要你管!」
季絮沒找錯地方,百草齋就在這條小巷子的另一頭。
齋里只有一個在自己鬥蛐蛐的小夥計,見他們進來了也沒起身,就懶洋洋地問了一句:「外地客人?有預約嗎?」
季絮搖頭:「沒有。」
「先交診金吧。一位還是兩位?一位十錢,兩位一起給您優惠,十八錢兩位。」
沒想到這裡什麼都不問,上來就先要錢,診金還不便宜,季絮愣了愣,隨後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空空如也,就剩兩個銅板晃起來叮噹響。
原女配似乎把身上所有的積蓄,都拿來買情蠱了……
雖然很不情願,但她還是回頭看向陸終。
「錢。」
陸終抱著劍:「暫時沒有。」
季絮看著他劍鞘上五彩斑斕的寶石,不可置信:「沒錢你買這麼多寶石?」
就是扣一顆下來也夠看一輩子診了吧!
陸終:「取錢路上被你耽擱了。」
這也能怪她?
季絮撓了撓頭,在想要不要先厚著臉皮跟夥計說一下先賒帳的問題時候,屋內有個老頭的喊聲響起。
「爐子!後院牆壁怎麼倒了?是不是你個臭小子又偷懶沒瞧著後面的那幾個總惹事的畜生!」
那小夥計大吃一驚,匆匆忙忙把蛐蛐盒往櫃檯下一藏:「師父!我真不知道啊!」
「二位客人稍坐片刻,我去請師父過來!」小夥計招呼了他們一聲,火急火燎地往屋裡去了。
季絮聽到「牆壁倒了」這個詞的時候也是臉色一變,趁著現下這個沒人的空當,趕緊灰溜溜地拉著陸終出來了。
原來……
剛剛她削倒的牆壁是百草齋的。
罪過罪過。
「這裡不行。」陸終下了個結論。
他倒是閒庭信步,完全不像她一副偷感十足的模樣。
「這裡不行,那你說哪裡行!」季絮抱怨。
因為破情蠱要跟眼前這個臉皮厚得離譜的人栓一起,她真的怨氣衝天。
陸終:「情蠱這樣的東西,還是得專業的人來解決。」
季絮耳朵動了動:「你有蠱修朋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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