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吵到她,門被帶上的聲音很輕很小心。
楚香君離開了。
季絮看著自己尚且有些溫度的手,怔怔地發呆。
被子裡有東西蛄蛹了一下。
季絮臉上溫柔的表情瞬間一變,一把將被子掀開,冷聲:「我的腿躺著舒服嗎?」
陸終枕在她大腿跟腰部相接的位置,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但沒動。
「太瘦了,有點硌。」
「那可真是委屈您了啊。」季絮挪了挪位置,咬牙切齒,「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娘在的時候你別亂動嗎!剛剛差點露餡!」
陸終一隻手撐著頭,懶懶散散地抬眼看她。
「我哪有亂動,只是維持
一個姿勢脖子太酸了,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而已。」
「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我要真想整你,此時你季大小姐房裡養了男人的消息早就傳出去了,何必等到現在。」陸終挑了挑眉。
「你!你!你真是厚顏無恥!」季絮忍不住地想拿腳踹他那張欠揍的臉。
陸終又打了個哈欠:「大小姐,下次罵人的時候換點詞兒,我不是你,我不在意臉面這種東西。」
「認真地說,這些話沒有攻擊性的,只會讓我覺得有趣甚至更想逗你玩兒。」
只是看著他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季絮都覺得自己的肺要氣炸了。
這個該死的,沒臉沒皮的劍修!
等情蠱解開她一定要讓他有多遠滾多遠!此生不復相見!
「既然你的問題解決了,現在該我了。」陸終眨了眨眼,帶著灼熱溫度的視線靜靜地勾在她臉上,「大小姐這麼在乎臉面,應該是說話算話的吧。」
「……什麼該你了該我了。」季絮喉頭一滯,心虛地撇過頭,「我剛剛有答應什麼嗎,我不記得……呀!」
她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拉進了一個熾熱的懷裡。
「說話不算數的壞孩子是會被懲罰的。」
濕潤灼熱的氣息撲在臉頰上,驚得季絮手忙腳亂地想要逃離。
「我是提過一嘴我娘走之後隨你怎麼樣,但那是情急之下說的,你不能亂來啊!你要亂來的話,我就,我就……」
季絮緊緊閉著眼睛,使勁兒地想要推開他。
「別亂動。」陸終的手臂卡主她的腰,讓她使不上力。
季絮伸著手想去摸簪子,但早被陸終預料到,直接抓住她的手腕。
陸終的雙手像是鎖鏈一般,將她的雙手牢牢地按在頭頂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大小姐不會以為我會蠢到被你刺第二次吧?」
季絮掙脫不了,羞憤欲絕。
「不想被我親的話,就別想著用咬舌自盡的方法來要挾我。」陸終不緊不慢。
「還有,咬舌自盡不但很痛,而且大概率是死不人了,我見過咬舌失敗的人,說話都不利索,過得非常痛苦。」
季絮:……
可惡,可惡,可惡啊!!!
這個殺千刀的怎麼還預判了她的預判啊!!!
似乎是玩夠了,陸終勾了勾嘴角,鬆開了她的手,伸臂將她攬進懷裡。
「好了,別鬧。」
「放心,今日我乏了,什麼也不想做。」
「讓我休息一會兒。」
陸終是從背後抱著她的,雖然看不見表情,但能感覺到他語氣里濃濃的疲倦。
擁抱之間,二人的靈力緩緩地交融纏繞在一起,陸終身上灼熱混亂的氣息也漸漸平穩下來。
通過他不似往常活躍的靈力,季絮感受到了他說的疲憊是真的。
陸終也的確只是抱著她,沒再做其他的事情。
情蠱對她並沒有太大影響,但對陸終來說,只要使用靈力就會發作,是有些麻煩的。
有濕潤暖熱的氣息吹在耳後,季絮不太自在,隨口找了個話題:「對了,你怎麼從試煉里出來了?」
「你偷溜進來的?」
陸終沒回答,只是單手取了什麼東西,放在她面前晃了晃。
季絮認得,那是天榮學宮正式學生才能有的天榮玉牌。
「你真通過試煉了?」季絮疑惑地拿來檢查了一番,確認的確是跟自己那塊天榮玉牌一模一樣。
「嗯。」陸終悶悶地回了一句。
「你是怎麼過的?」
居然這麼快?
「不太記得了。」陸終的聲音越來越低,「砍了好多劍,挺費體力的。」
只是砍了很多劍?劍修的試煉這麼簡單的嗎?她怎麼隱約記得原文裡南宮涯在試煉境裡不但悟道還提升了靈力來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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