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絮學著他平常的模樣「嘖」了一聲:「偷看?我為什麼要偷看。」
她修長的食指綿軟地戳了戳陸終的胸膛。
「我那是光明正大的觀察,觀察,懂嗎?」
「而且……」
「就你這麼一個,狗東西。」
「你配嗎?嗯?」
她這些話正常來說明明應該很兇,但是從她含混不清的嘴裡說出來又軟又奶,怎麼聽都像是在撒嬌。
「哦。」陸終看了一眼留影珠,確認它有在好好工作,繼續逗季絮,「我是狗東西,那你是什麼?」
「我?」季絮得意地笑了,伸手輕拍了拍陸終的臉,「我當然是,能支配狗東西的,主人!」
「主人!你明白嗎?」
「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
「我讓你跪下,你就不能站著!」
陸終強忍著笑意,撫在她腰間的手掌忍不住也順帶著顫抖。
「呀!」季絮瑟縮了一瞬,立馬躲開了他的手,鼓著腮幫子瞪他,「癢死了!你個沒用的狗東西!」
「行行行,我的原因。」陸終舉起雙手,「我不會再犯了。」
「等等!」季絮在椅子上坐下,撩了一縷未完全乾透的髮絲繞在指尖把玩,右腳搭在左腳上小小地勾起腳尖,半眯著眼睛打量著他。
「既然你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
陸終配合她:「好,你說。」
「嗯……」季絮微微搖晃著腦袋,上下打量著他。
「阿嚏——」
還在思考間,一陣夜風從窗外吹了進來,激得繼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懲罰我們待會兒再想好不好?」陸終提議,「不然會風寒的。」
「不行!」季絮沒有一絲猶豫,「就現在!你不許耍賴!」
陸終:「行,那你說,想讓我做什麼?」
季絮吸了吸鼻子,腦子時而清醒,又時而迷糊:「唔……狗東西,你怎麼能學人用兩隻腳走路?」
「你明明應該趴著才對!」
「快,趴下!」
這次輪到陸終哭笑不得了。
這要求真是……
「行。」陸終低聲哄她,「我先幫你弄乾,然後再趴下,好不好?」
季絮:「不行!」
陸終:「可是如果我趴下了,現在要怎麼幫你呢?」
季絮:「嗯……你,你摸我的腳就好了!我知道!反正你摸哪裡都可以把靈力渡過來的!」
她一邊說還一邊晃了晃自己翹起的腿。
陸終哂笑。
要不是確認季絮的確是醉了,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裝醉在這裡故意刁難他了。
「嗯……也不是不行。」陸終臉上露出一絲犯難的神色,「但是呢……」
季絮:「但是?」
陸終眨了眨眼:「地上很髒。」
季絮:「狗怕什麼髒?」
陸終差點沒憋住笑:「咳咳……我跟別的狗不太一樣。」
季絮:「哪裡不一樣?」
陸終:「別的狗都不穿衣服,但我穿。」
季絮稀里糊塗地被他說服了:「……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她歪著頭想了想,隨後四處看了看,最後將貴妃椅上的椅靠往地上一扔。
「呶,跪在這上面就不會髒了。」
陸終將椅靠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大小姐,我們是客人,不可以弄髒人家的東西。」
「……也是哦。」季絮撓了撓頭,接著命令,「那,你把衣服脫下來,墊著!」
「不用這麼麻煩。」陸終忽然將人攔腰一抱。
「喂!你!你幹嘛!放我下來!」季絮想伸手錘著他,無奈手也被他按著,下意識地又想咬他。
「只有小狗才喜歡咬人。」陸終低聲笑道,「大小姐應該不想跟我一樣當小狗吧。」
聽他這樣說,季絮果然將張開的嘴收了回去,但是迷迷糊糊中好像怎麼想都覺得又被欺負了,委屈地扁了扁嘴。
「狗東西!」
陸終:「嗯?」
季絮:「你……你真是個狗東西!」
陸終失笑。
怎麼連罵人都挑不出什麼新鮮詞兒。
「好好好,我是狗東西。」陸終伸手一揮,將床上亂七八糟的符籙都捲起來往床下一撒,隨後將她放到床上,伸手脫她的鞋襪。
「你!你幹嘛脫我的鞋子!」季絮被他的東西嚇了一跳,想要將腿收回來。
「不是你讓我用你的腳幫忙?嗯?」陸終按著她的腿,手裡的動作沒停下,輕聲叫道,「我的……」
「主人?」
聽到這個稱呼,季絮一個激靈,立馬不掙扎了,開心地捧著臉傻笑起來,嘴裡還自顧自地嘰里咕嚕說著一些聽不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