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嗯,它的確很難過。」陸終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低落,「你想讓它不那麼難過嗎?」
「我……」季絮猶豫了一會兒,乖乖地問,「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它不那麼難過?」
「那你……」陸終握著她手腕的手頓了頓,「不如試著多說一說它喜歡聽的話?」
「它喜歡聽的話?」季絮迷惑。
「你知道的。」陸終道,「就是剛剛那句,他一直想聽,但是你這個狡猾的小壞蛋不願意說給他聽的那句話。」
季絮一瞬就明白了那句話指的是什麼。
黑暗中,觸感比平日更加清晰,手下的心跳聲越來越大,仿佛一直在叫囂著它這些時日所受到的委屈。
雖然非常非常羞於啟齒,但季絮不忍心讓「它」難過。
「我……喜歡你。」她聲若蚊訥。
這一次,陸終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心跳的律動卻越來越快。
以為是對方沒有聽見,季絮鼓起勇氣,稍微大聲了一點,再次重複。
「我喜歡你,陸終。」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就被突然地拽了過去。
尖叫聲還沒有發出,嘴唇已經被重重地堵住,將那尖叫聲吞入了喉嚨。
陸終的動作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沒有條理,甚至有些粗魯。
沒有刻意的靈力試探,有的只是原始的,想要將對方拆吃入腹的本能。
季絮差點就快不能呼吸,缺氧的感覺讓她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腦更是無法思考。
她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已經推開對方。
但雙手撫摸上勁瘦有力的腰身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地環了上去。
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不。
她喜歡這種感覺。
「陸終……」陌生的感覺讓她覺得茫然又害怕,同時又有一種好奇的感覺,她感覺自己想哭又想笑,到嘴邊只剩呼喚對方的名字。
但那從喉嚨中溢出的聲音帶著令她陌生的沙啞情愫,讓季絮懷疑這聲音居然真的是自己發出來的嗎?
「嗯?」聽到她叫自己,陸終微微鬆開她的唇,額頭抵在她額間,輕輕地喘息。
「……難受。」季絮覺得很渴。
不止是喉嚨,渾身上下仿佛都被陸終身上火熱的靈力給點燃。
她的腦海里朦朦朧朧地聯想起了失語的斑斕鳥兒,受傷的嚶鳴幼獸,還有擱淺的巨大鯨魚。
「哪裡難受?」陸終問她。
季絮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是那種巨大的空虛感越來越大,像是要將她整個吞噬。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將雙手中的微微緊繃的腰腹擁抱得更緊,主動將顫抖的唇貼了上去。
緊接著的,是更加狂風暴雨般的吮吻。
窒息的恐懼還有陌生的情潮像是海嘯般,一波一波地拍打向她的海岸,她只能抓緊這暴風雨中唯一的船才能讓她有一些安全感,於是十指用力蜷起,在陸終堅實的背部劃出了十道清晰的抓痕。
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別的什麼,陸終悶哼了一聲,呼吸也愈發的粗重。
季絮能感覺到手下的肌肉越來越緊,陸終就像是一根已經繃到極限的弓箭,隨時都可能會崩裂,而她毫不懷疑自己也會被那崩裂產生的巨大力量殺死。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身上的衣物也幾乎被褪盡,只剩一件聊勝於無的小衣。
遊走在她身上的手讓她害怕又期待。
「陸終……陸終……」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喑啞著聲音喚他。
她好像快被淹沒了,又好像已經被淹沒了,只有一直叫著陸終的名字,才能確認「季絮」仍然存在。
吻在她臉上的唇在碰到她眼底的時候,一切動作都停了下來。
「我在。」陸終聲音沙啞地應聲,但卻從未有過的溫柔。
他的手有些粗魯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絮絮。」
「你怎麼哭了?」
季絮愣了愣。
因為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原來自己的視線早已被淚水模糊。
「陸終……」季絮不知道說什麼,但在聽到他這句關心的話之後,反而鼻頭更酸了。
「怎麼又是這一副被我欺負了的模樣。」陸終的指腹溫柔地替她將淚水擦乾。
「……我害怕。」季絮啞聲說著。
「害怕什麼?」因為她臉上的淚水怎麼也流不盡,陸終吻了吻她的眼角。
害怕什麼?
季絮盡力用不太清醒的大腦去思考。
害怕陌生,害怕失控,害怕這一切脫離以往經驗的情愫。
「情蠱……」季絮喃喃道。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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