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絮與越靈犀對視而笑,「小茶最喜歡什麼?」
嵐苦茶果然如數家珍起來,一時間將方才的吐槽忘到腦後去了。
他們又開心地聊了許久,走之前,越靈犀伸手擁抱了她。
「阿絮,生辰吉樂。」
越靈犀帶著嵐苦茶去吃好吃的,季嫣然拉著南宮涯過來了。
「南宮哥哥,你還沒給絮姐姐道賀呢!」南宮涯似乎有些彆扭,但季嫣然不依不饒。
南宮涯還是那副熟悉的冰山臉,比冷子堯的木頭臉還要面無表情。
季絮看著他們二人,心中忽然有些感慨。
來淵京也不過半年不到,她卻感覺恍如隔世。
回想起剛來的時候,她那樣小心謹慎,而如今,卻又這麼一群朋友,還有……
季絮心中覺得很溫暖。
「你再不說話,我就不理你了!」季嫣然見南宮涯一直不開口,小臉氣得紅撲撲的。
「沒事的,嫣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南宮哥哥的性子,讓他說點話比登天還難。」季絮雙臂搭在她肩上,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
雖然她們也經常會用玉牌聯繫,但面對面畢竟不一樣,季嫣然就像個倒不完的竹編簍,嘰里咕嚕的話就像是不停往外倒出來的豆子。
「我不在家,你要多陪陪娘。」季絮摸了摸季嫣然的頭,然後看向南宮涯,「南宮師弟也是,有什麼話要跟嫣然說的,不要老是悶在心裡。」
「他能有什麼話啊。」季嫣然不滿地輕哼,「半天都說不了幾個字,無聊死啦!」
「那不一定呢。」季絮一本正經,「除了你的南宮哥哥,還有誰願意陪你這麼任性,千里迢迢從毓昉城到淵京來,嗯?」
「……那是南宮哥哥自己願意的。」季嫣然聲音小了一點。
「是我自願。」南宮涯也插了一句嘴。
看著這對完全不相像又在這種地方有著莫名其妙默契的小情侶,季絮忍不住又揉了揉季嫣然的小臉,然後囑咐南宮涯,「這會兒燈會還有些時間,嫣然還沒見過淵京的燈會呢。」
「南宮師弟,你帶嫣然去看看吧。」
季嫣然有些捨不得她:「絮姐姐,可是我想跟你……」
季絮揉著她的頭:「你要想見我,隨時都可以來,但是燈會,一年可只有一次哦。」
「快去吧,再晚就該散了。」
季絮一邊說著,一邊對南宮涯擠眉弄眼地示意。
南宮涯的面癱臉上總算浮現出一點點不好意思的紅暈。
「季師姐。」
「生辰吉樂。」
將季嫣然哄走之後,季絮總算閒了下來。
一次性應付了這麼多人,開心之餘又有些累,她悄悄地溜出了屋內,準備去天台上透個氣。
剛上來,她發現已經有一個人先到了。
「喲,大忙人。」陸終獨自倚在圍欄旁喝著酒。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季絮走到他身旁。
「我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陸終淡淡道。
季絮回憶了一下,陸終的確不太喜歡這種人多的熱鬧場合。
「不合群。」季絮如是評價。
陸終輕笑了一聲,也沒反駁。
「你也知道……我今天生辰?」季絮問。
「嗯。」陸終回答。
「那,你有沒有……」季絮狀若不在意地提了一句,「唔……什麼表示?」
「一個吻還不夠?」陸終挑眉。
「喂!你不要臉也有點限度……」
季絮還沒說完,陸終就往她懷裡塞了個錦緞包好的小盒子。
季絮:……哎?
「第一次做,手藝不怎麼樣。」陸終難得的謙虛了一回。
季絮打開那小盒子,裡面安靜地躺著一串別致的項鍊,吊墜是一塊閃著冷灰色流光的玉珏,其上雕刻著一隻小小的鳥兒,站在玉珏的缺口處,展翅欲飛。
「你做的?」季絮將玉珏放在掌心。
「看到這塊冷煙玉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你的眼睛,於是就買了下來。」陸終輕咳了一聲,「在小茶那裡學了一些雕刻的技藝用上了。」
「嘖嘖。」季絮狀若挑剔地看著手中的玉珏,「你這手藝,的確跟小茶還差得遠,還得再多練練。」
「不喜歡我就收回了。」陸終攤開手。
「休想。」季絮在他的手心裡拍了拍,「送都送了,自然就是我的東西,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陸終眨了眨眼,倏忽將她手裡的項鍊拿走。
「喂!你還真搶啊!小氣……」
季絮不滿地控訴,陸終的雙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