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季絮。」叶韻對她點了點頭。
季絮將叶韻邀請進來。
「葉老師,您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嗎?」季絮替她沏了一杯茶。
沐懷瑾跟她提過,叶韻就是沐懷瑾當年在宮裡的符修老師,同時也是沐懷瑾母親的髮小,沐懷瑾的母親去世之後,叶韻幫了沐懷瑾不少,但最終還是因為理念相悖,離開了淵京城。
叶韻這樣幹練的人,自然不會無緣無故來她這裡湊熱鬧。
「你真想嫁給沐懷瑾?」叶韻果然也沒拐彎抹角,連對沐懷瑾都是直呼姓名。
「葉老師,我沒太明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季絮有些意外。
「是他逼你的嗎?」叶韻一臉嚴肅。
聽叶韻這樣說,季絮沒忍住笑:「葉老師,你怎麼會這麼想二殿下?」
沐懷瑾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強迫人的性格。
「無論如何,他都是皇子。」叶韻道,「表面偽裝得再怎麼純良,爪牙都是鋒利的。」
「他跟你提過我為什麼離開的事情嗎?」
「他跟我說,是因為您不喜歡京城的風氣,所以才離開的。」季絮老實回答。
叶韻沉聲:「他還是一如既往會挑好聽的說。」
「你應該認識沐嘉言吧。」
季絮點頭。
「你知道
她小時候被人下毒的事情嗎?」
「是小公主的食物被人下了咒,然後昏迷的那件事情嗎?」季絮回憶,「殿下說後來他因此給小公主做了一年的飯,事情還是在您的幫助下才解決的。」
叶韻冷笑了一聲。
「那毒是他自己下的。」
「為了扳倒害他母妃的仇人,他拿自己親妹妹當幌子,還利用了毫不知情的我。」
季絮也非常驚訝。
其中原委……沐懷瑾的確沒有跟她說過。
「如此,你依然也要嫁給他嗎?」叶韻問。
季絮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這孩子……」叶韻皺眉。
「葉老師,你放心吧。」季絮對她笑了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叶韻的視線落在她面上良久。
季絮的表情很平靜,雖然剛才叶韻說的事情讓她驚訝,但並沒有動搖她。
「罷了。」叶韻哼了一聲,換了一個話題,「對了,之前跟著你的那個小子呢?」
聽叶韻提到這個,季絮臉上的表情幾不可聞地僵硬了一瞬。
陸終剛走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念叨他,但時間一長,鎮妖司人來人走,便漸漸被遺忘了。
即便是嵐苦茶,也不再提起陸終,雖然他還是會想到陸終,但考慮到季絮的情緒,便總是在她面前緘默。
她跟沐懷瑾的婚訊公布的時候,嵐苦茶特別生氣,甚至都不願見她。
「他……走了。」季絮抿了一口茶。
「這就走了?」叶韻挑眉,「你體質特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你知道其中原因嗎?」
季絮搖了搖頭。
叶韻拿出一份古舊的留影符籙放在桌上,慢慢顯出一副動態的影像。
畫面中是三男一女三個年輕的修士站在山門外的場景,少年意氣風發,他們都穿著天榮學宮的學服,一看就是學宮的弟子。
而他們的面容,大多數看上去都非常眼熟。
「這是……」季絮放在桌下的手不由得有些抖。
叶韻指著其中一個男修說:「這是你爹。」
「另外三個,都是他當時劍修院的同一屆的劍修,這是李時澤跟陸清寒。」
「剩下的小個子,叫康雲山。」
季絮的目光停留在其中那一男一女兩個修士身上。
那叫李時澤的男修手中,握著的正是她非常熟悉的那把劍。
而那叫陸清寒的女修,長相清冷,眉眼間與陸終有七分相似。
「三十年前的天榮學宮,還有院內弟子去秘境取寶的比賽,喚作秘寶試煉。」叶韻娓娓道來。
「當時你父親與他們三人都是劍修院的佼佼者,同在一個團體,風頭不二,也是比賽奪魁的熱門。」
「不過後來,他們探秘回來之後,康雲山死了,連屍骨都沒留下。」
「李時澤神志失常,陸清寒將他帶回了北方治病,二人再也沒出現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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