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帶誰去長老堂?
掌,掌門!
他瞠目結舌,屏住呼吸看向那個看人帶著劍氣的男人,低下眉眼,畢恭畢敬。
「掌,掌門。」
這一聲又怕又驚。
天一山掌門常年在山頂閉關,活脫脫一個劍痴,上次出關,還是幾十年前,都以為是白髮蒼蒼的老者,卻沒想——是個英姿勃發的美男兒。
那美男兒隨著孱弱背影而去的目光斂住,轉頭朝被『委以重任』的弟子詢問:「大師兄?」
問完,抬手虛虛向寧歸硯離開的位置一指。
小弟子:「對,對啊。」
回答時一臉疑惑,興許是對於師尊不知道弟子是何模樣而好奇。
說完,掌門臉上忽然出現一抹笑,像摻雜了許多藥草的煲湯,嘗不出其中滋味。
隨後那煲湯被話語掀翻。
「就是不知,有幾分真本事。」
寧歸硯忽悠完人,回了自己的住所,沒了靈力壓制的身體驟然像飛散的蒲公英。
他關上門,撐著牆挪到桌邊,坐下便拿出筆墨紙硯來。
紙上的墨色持續不久便乾涸,上面被添了寫看不懂的標識,寧歸硯放下筆,在最上方右側的位置頓下視線,低眉沉思許久,正要有個所以然,便有人前來叨擾。
來的是歷青,傻大個神色擔憂,他將手裡的東西塞給寧歸硯,低頭一看,是好幾瓶子藥。
他鼻子動了動,問道:「師兄你房間是不是燒了什麼東西啊?」
寧歸硯結果他手裡的東西,道了聲謝。
「剛剛從山上下來,正要添熏爐,進來吧。」
說完將手裡其中一個瓶子拿起在手中輕晃,都是些藥丸,少有外敷的藥膏。
他轉身看向歷青,對方的視線落在他頸肩,寧歸硯一低頭,忽然明了,將藥瓶放在桌上。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只是些皮外傷而已。」
也不全然,他現在還感覺如同飄走了魂,走這幾步都有點費勁,何況被一劍劃破了脖頸,雖然不致命,但流的血也足夠駭人了。
要不是季宿白給他點的那幾下,恐怕現在確實要血流不止。
現在想來,大概是給長老堂那邊的人嚇了一跳,難怪個個都表情驚恐。
寧歸硯將其中一瓶打開,倒出一顆咽了下去,心裡一陣後怕。
真是冷血無情啊——難怪原著不眨眼就將男主逐出師門呢。
哦,還一刀了結了他這個大弟子。
他在歷青眼下將那些內服藥物都吃了下去,隨後拿起藥膏打開放在桌邊,順著就將袖口的東西拿出。
是林自潛給的玉佩。
寧歸硯將玉佩交給歷青:「能否麻煩師弟替我交付給二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