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到此處,但沒發現什麼東西,便想先回去。」
季宿白大約是信了他的話,朝巷內走幾步,忽地抬起手,指尖虛空畫出幾道符文,符文聚成陣落地。
術法成,他踏出步子往外,看寧歸硯的神情少了些懷疑:「走吧,你師弟師妹在找你。」
寧歸硯站直,揉了揉肩,朝巷內看一眼,蹙著眉頭跟上了季宿白的步伐。
兩人回到客棧後,兩人才知道林言言和景弗兩個人壓根就沒有回來過。
季宿白去客房內拿了點東西,寧歸硯就跟著他一塊出去找人了。
夜裡人少,除了路邊微亮的大紅燈籠,極少能見到人,因此季宿白也不用避著旁人,在大街上便捏著符篆施加咒法。
手中的符紙灼燒起來,在火焰沾上了林言言的東西後迅速炸開火星,隨後冒出的灰煙朝一方裊裊去。
「跟上。」
季宿白丟下話,快步跟上去。
灰煙消失在一處狹小的街道,路的兩邊沒了燈籠,寧歸硯緊了緊手裡的拄拐,踮著發疼的一隻腿,艱難地跟隨季宿白沒入了黑暗。
兩人來時拿了盞煤油燈,燈在巷內被點燃時,周圍陰寒的氣息被驅散些許,寧歸硯定神向前一看,加快了腳步過去,也顧不上疼了。
林言言和景弗兩人昏倒在地,旁邊還有拖曳的血跡,血色在他們身下鋪灑開,卻又枯焦黑沉得像被灼燒過,可周圍卻全然無燒灼過的跡象。
季宿白走近去,蹲下拍了拍景弗的臉,景弗側在一邊的臉頰就顯露出來。
他臉上被血痕壓迫,仔細一看卻不是屬於他自己的傷口,將他全身上下找遍後也只找到肩側一處淤青,似乎是撞擊在硬物上造成的,而林言言身上就更沒有傷處了,就只是暈倒了過去。
「怎麼樣?他們沒事吧?」
寧歸硯這話一問出來,季宿白重壓在景弗手肘經脈處的手停下了動作,那雙漆黑的眸子迎上來,要把人看穿似的。
寧歸硯後背一緊,猜想是自己說錯了話,卻聽見對方一句不以為然。
「沒事,暈倒了而已,先帶回去。」
說完,卻並未將人架起,而是從儲物袋內喚出一盞燈,燈出來時是暗的,沒多久就發出瑩瑩的光,顏色不一,有些白色,有些則是藍色。
這燈是驅魔燈,燈亮時有藍光說明附近出現過邪祟一類的東西,而亮白光,則是此地不久前有被邪魔影響的人類,而這盞燈內,恰恰好三點白光。
季宿白目光從上面移開,神色深沉,收了燈,抬手在此地做了幾處標記,又將幾張符篆貼在牆邊隱匿,隨後設下陣法,做完這一切才讓寧歸硯先行區客棧叫人將兩人抬回去。
將兩人帶回了客棧,解開他們身上的術法後,兩人便悠悠轉醒。
寧歸硯同季宿白一塊在景弗房間守著,等人醒來,他站起身,走到床邊,給人倒了杯熱茶,待景弗喝下之後,擔憂著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