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怨鬼脖頸上也是顯眼的紅痕,痕跡已經深入了皮膚,蘊出血跡來,甚至能瞧見因為吼叫而滾動的血脈。
她不敵季宿白,顯然被壓製得無法逃脫,腰側的鈴鐺晃晃蕩盪發出的刺耳聲音伴隨喉嚨間發出的嘶啞呼喚讓眾人有些頭暈目眩。
寧歸硯迅速捏出一張符篆,抓住已經有些恍神的林言言和景弗,將兩人往後一撇。
「靜心咒!」
說完,一道風刃直衝沖朝著他腳下來,因為躲得及時,也只留下深陷的土壤。
「啊——」
那怨鬼發出一聲慘叫,右手被季宿白貼了張符篆,那處的皮膚便開始冒出煙來,滋滋一陣聲響。
寧歸硯原地放了個護身符,結印設陣,雖然指法動作都生疏,但好在在下一個風刃掃過來時將身後的人牢牢護住。
他側身躲開那怨鬼的攻擊,抬頭看了眼對方的眼睛,心裡落空了一陣,隨後側身將法器喚出,青色長劍同季宿白那柄一起,刺穿了對方的肩膀。
「啊啊啊——」
怨鬼尖利的叫聲震耳欲聾,她猛地往後退幾步,卻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是雙手一揮,張大壯旁邊被折斷的木枝便懸在了他的胸口。
「帶人去裡屋!」
寧歸硯偏頭對身後的兩人說道,一腳踏出護陣,嘴裡念著術法的咒語,將懸在張大壯腦袋上的木枝給揮開。
那怨鬼被季宿白又擊退幾步,猩紅的眼睛直勾勾往寧歸硯這邊來,大概是看出他沒什麼實在的能力,一腳蹬在圍欄上便換了方向襲來。
寧歸硯反應過來,側身躲開,還是被對方抓傷了手臂,右臂上的布料被全部撕扯下來,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黑紅的灼燒痕跡。
「嘶!」
寧歸硯痛哼一聲,捂住手臂,滾燙的鮮血將他的指尖將縫隙填滿,濃郁的血腥味很快逸散開。
他翻滾踢開捏住他手腕的傢伙,遠處的長劍飄回來砸在兩隻手間,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季宿白捏了個咒決將那怨鬼擊退,寧歸硯捂著傷口後撤開好幾步,他眨了眨眼睛,對上那邪祟的目光。
對方發出低吼的喉嚨動了動,鮮血溢出,隨後那張下耷的嘴揚起,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她似乎感覺不到季宿白打在她身上的術法,身體殘殘破破朝著寧歸硯過來,手掌即將撫上胸膛時,被猛地震開。
「愣著做什麼?」
季宿白清冷的嗓音拉回寧歸硯的思緒。
寧歸硯他慌忙扭開身,進入方才自己設下的陣法內。
怨鬼大抵是先前消耗太多,破不了寧歸硯這陣,卻依舊不依不饒地衝著寧歸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