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弗進門,看見睡過去的張家大娘子,敲了敲門,林言言扭頭看見他,便起身抱著孩子叫上他一塊出去。
兩人在外屋長登上坐下,林言言將孩子交給景弗:「抱穩了,別亂動啊,我喝口水,渴死我了!」
景弗當然不敢亂動,接過就直愣愣地站著,跟個木樁子似的。
林言言喝完,瞧著他那嚴陣以待的樣子,噗呲一聲笑出聲,連忙將孩子接過來。
「師姐。」
景弗見她笑的毫不避諱,有些羞赧,耳尖紅了點,支吾半天,在林言言好奇地目光內想起自己原本要問的事情。
「張大壯呢?」
林言言挑了下眉,朝裡屋看了眼,撇撇嘴不滿:「把屋子裡的錢和值錢的東西拿了跑了,誰管他呢?臭男人可別再回來,看見一次打他一次。」
說這話時咬著牙,像要把人咬碎,看得景弗一陣後背發冷。
寧歸硯掃完外面的地進屋時,便看見林言言盯著他看,於是疑惑著瞧過去。
「怎麼了,師妹,有什麼事情要說?」
林言言動了動嘴唇,不知道怎麼開口。
寧歸硯看出她眼底的猶豫,笑了笑:「我方才瞧見,張大壯背著包裹瘸著腿跑了,他身上的傷,你給他治好了?」
林言言說到這個就來氣:「他身上的燒傷是怨魔氣所致,驅了身上的怨魔氣就能自己好,還浪費了我爹給我的藥呢,那個人就是個膽小鬼,就不該救他,讓他疼死!哼。」
她說的氣話,寧歸硯也知道,笑了笑安撫:「別人家的事情,我們管不了,不過剛剛師尊來信。」
他說著,抬手將一張符紙亮出,上面開始浮現幾個字,顯然是季宿白的口吻。
「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客棧了。」
林言言擔憂地看向屋內:「那張家娘子... ...」
寧歸硯將他放在桌上的東西拿上:「天一山外門,不是缺廚娘?我瞧著,張大嫂的手藝甚好,若她願意,我同林長老說一聲,也不難。」
林言言立刻亮了眼,伸手抓住旁側的景弗:「師弟,我們一起幫忙收拾吧!」
她說完,就見寧歸硯徑直出去。
林言言:「師兄!不和我們一塊回去嗎?」
寧歸硯並未回頭:「劉家那邊的陣法,需要處理一下,放久了會引來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