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腿,能走,不必師尊麻煩,讓人看見了,以為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呢,不太好。」
說完,刻薄地翹了翹唇,拍拍袖子朝郊外的方向過去。
前來參賽的人不少,寧歸硯進了結界,在外逛了一會,便瞧見向兩人揮手的林言言。
他走上前去,林言言蹦著步子過來拉住寧歸硯的袖口,將人往擂台前帶。
「這擂台好大呀!大師兄!」
林言言驚嘆完,看向寧歸硯含笑的臉,心裡一怔,將抓住袖口的手鬆開。
「嗯,倒是比宗門裡的練武台大上不少,等會準備上去應戰嗎?師兄在下面給你鼓勁。」
寧歸硯看著林言言忽然癟下去的興奮,瞭然地出聲將對方的注意力引到另一個方向。
說到比試,林言言眼裡又冒出光。
她嘻嘻笑一聲,拉過旁邊的景弗道:「這有什麼的?師兄師姐他們都誇我厲害有天資,而且他們最近都快打不過我了,這裡來的又都是和我差不多年紀的,而且就算我打不過,不是還有阿景嗎?阿景可厲害了,還有大師兄你呢!我們天一山的弟子,豈是不敢迎戰的!」
林言言話落下,拉拉景弗的袖子,想要尋求認可,下一句話還沒開口,就被後面的嗤笑聲打斷。
寧歸硯挑挑眉,抱胸看著這齣好戲。
林言言耳尖聽見,皺眉轉身看過去,一群穿著白衣的少年聚在一起,捂嘴說著什麼,見林言言看過來,便發出一陣笑意。
林言言可忍受不了,嘴巴比被景弗拉住的手還要快。
「你們笑什麼?」
那幾位白衣的少年聞言,再度嗤笑一聲,卻沒看林言言,而是將目光轉向寧歸硯,嘴裡不敬的話就順著說了出來。
「天一山就你們幾個?聽說還是新秀,方才我聽見你說,你大師兄最為厲害,噗呲。」
說話的人眼皮上下一抬,將唇角微微揚起的寧歸硯瞧了個上下,隨後做出點評:「聽說貴宗的大師兄身體孱弱,若是上了這擂台,貴宗可要找我們麻煩啊!那我們多冤啊是不是,哈哈哈!」
他說著,招手一笑,周圍便為都隨著揚起了一陣嘲聲。
「你!你再說一遍,你哪個宗門的,我... ...」
林言言後面的話及時被景弗捂住,她詫然地看著景弗,景弗拉著她,搖搖頭,冷冷的眸子掃過對面幾人。
那說話的修士見林言言和景弗如此姿態,打定了他們不敢說什麼,於是姿態更加狂妄,冷笑一聲,落在寧歸硯身上的目光就愈發失禮。
寧歸硯在這赤裸的惡意中皺了眉頭,他雖然知道自己會被提一嘴,然後作為男女主打臉的一個小支點,但這樣被看著,心中的確不太痛快。
於是便抬目,與那人對上目光,側在腰邊的手抬起,兩指合併抿唇正要走過去,並起的那隻手抬起瞬間被季宿白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