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歸硯滿意地點點頭,那劍穗是得了林自潛的方便做的,裡面上面設了個小鼓包,包里裝的是寧歸硯時常吃的那些安神養神的藥材碾碎混合在一起的粉末。
他看了看景弗近日生動起來的神色,繼而又問:「少夢了?可有其他感覺?上次準備生辰禮倉促,怕你用不慣。」
景弗不知道他大師兄心裡的彎彎繞繞,整個人現在面對身邊人還是比較單純的狀態,便一咕嚕說出近日所感。
「甚是好用,帶在身邊半月,覺得靈氣的感悟更輕鬆了。」
「輕鬆?」
林言言疑惑地看了看那劍穗,不客氣湊過去,景弗便將劍給她拿著。
她托起劍穗的鼓包聞了聞,驚訝道:「呀!這裡面放了芥子松嗎這東西我爹都沒有多少呢!」
寧歸硯看著那劍穗微微挑眉,那些藥材是他找林自潛拿的,自然也說了是要做成東西送給景弗,但沒想到裡面有芥子松。
那東西可不多得,但卻沒法壓住他身體內的魔氣。
「師兄,師兄?師兄!」
林言言大聲呼喚著陷入自身困惑的寧歸硯,見人抬起頭,鼓著臉裝作生氣。
「師兄你怎麼又不聽我說話了!」
她責怪完,又皺起眉。
「師兄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 ...」
「不舒服」
季宿白跟上來,低頭看著寧歸硯手上的笛子,伸手拿過來轉了一圈。
「要回去嗎?」
寧歸硯抬目覷他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將被拿走的玉笛取回,格外具有禮數地頷首一番。
「弟子無事,師尊不必擔憂。」
話語裡暗搓搓的小勁讓季宿白失了聲,季宿白只得揮揮手,叫林言言和景弗這兩人先去前面準備比試。
「比試馬上開始,景弗有傷,就不用上去了,無非是個切磋擂台,你們點到為止。」
他悠悠地說完,台上那等候了很久的老者便抬手壓了壓,一陣威壓降下來,壓在擂台下每個人的肩上。
寧歸硯覺得肩上一重又一輕,那重量像是不小心飄過他肩膀的羽毛,一瞬間就被風吹走了。
至於製造這風的人,不問也知道,但他卻並未感激,反而心中煩悶的很,看向季宿白的目光稍僵硬,手中的玉笛一揮夾在腰間時,還不動聲色地在旁邊人的手側晃過一圈。
台上的老者說了些感謝詞,那陣仗和寧歸硯高中站在紅旗下聽校長發言沒什麼兩眼,聽著聽著就有了睡意。
他抬起手無意識打了個哈欠,旁邊就伸過來一隻手,那手攤開,露出一顆糖。
「你困了?」
「吃糖嗎?」
兩個問題將寧歸硯的睡意驅散一些,他盯著季宿白手上的那顆糖,也感受到周圍的視線和隱秘的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