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離似乎被戳中了什麼笑點,揮開袖子捂唇笑起來。
「林姑娘是較為活潑了些,寧公子今日可是要上台比試?我倒是很想看看寧公子的風采。」
這話放出來,就有些露骨了,讓寧歸硯身後縮回去的冷意又泛了出來,他周圍的人都往旁邊靠了靠。
寧歸硯聽著,垂下的手蜷縮了下,他抬眸將喬離認真審視了一番,心裡也開始打鼓。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喬離應該是對景弗問上這句話,雖然聽上去算不得什麼,但這話放在這本書的設定里便是將好感赤裸裸地表達出來了。
將上抬的眼皮往下壓了壓,寧歸硯掩唇咳嗽了兩聲,他虛弱了聲音,看著沉沉的天,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恐怕是不行了,今日身體不適,靠著藥堂的藥才能出來走走,這兒風有些大了,我恐得先行離開,喬姑娘是找我師妹?她往那邊去了。」
他抬手指了指林言言離開的方向,隨後不等喬離張嘴說什麼便即刻轉身離開。
季宿白在他身後跟著,喬離要跟上去的時候,被旁邊的男人攔住了路,對方轉頭來深深看一眼,喬離便即刻動不了了,直到前方的人換了一波,她才堪堪動了動手指。
方才... ...季掌門,對我施壓?
喬離眨了眨眼,有些後怕,另外又不可置信,被跟上來的同門師弟喚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離開了結界範圍,寧歸硯便直接朝城內去了,正要往城門那邊過去的時候,後邊一直緊步跟著的季宿白拉住他。
寧歸硯被拉著停下步子,他低頭瞥過手上的那隻顏色稍有分別的手掌,深吸一口氣,抬目略微不耐地盯著季宿白。
數秒後,他遽然出聲:「這麼怕我跑了?城門哪兒的人是魔族的人吧?你怕我給他們傳遞什麼?還是怕我被他們發現,然後回去將天一山的一些陣法布局全部說出去,致使天一山被攻打?」
他嗤笑一聲,想抬手甩開,誰料以往會默不作聲的人快速地否定。
「不是。」
寧歸硯恍覺自己聽錯了,他抬起頭。
「什麼?」
季宿白將人往前拉了拉,寧歸硯的手被他抓著舉在兩人之間。
「我說,不是。」
「沒有怕你傳遞什麼,不過... ...我的確怕你跑了,寧歸硯,我跟你說過的,離開我,你會死。」
這話在寧歸硯聽來就是個笑話。
他上前一步抓住季宿白的衣襟。
「我也說過了,我不怕死,呆在天一山我就安全了?在你身邊被密不透風地監視?我就是想下個山,都要被眼睛盯著。」
他頓了頓,視線在季宿白的唇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