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人在意的一點,那冊殘本的另一半,居然是在林自潛手上,而且故意讓他看見的目的還沒法完全確認。
是想用他引起天一山宗門內的爭鬥,絆倒付清?可他也沒法對季宿白造成什麼損失,最多讓天一山內亂一陣,況且看起來,他和付清的關係似乎也不錯... ...
或者是為了那句『生魂,還骨』?可上面提了付清... ...難不成是障眼法?
寧歸硯想得頭疼,閉眼扶額,他看向那綠色的藥瓶,皺皺眉,坐直了身,將瓶塞取下,低下頭去嗅聞了幾下。
味道和之前的藥並無區別,他也不是藥堂的人,哪怕以前的『寧歸硯』聞得出來,他現在也聞不出來。
這樣一看,這藥十分棘手,之前那瓶還不知道是不是添了什麼東西來試探他,現在不吃也不是,吃也不是,惱人的很。
正鬧神時,門外小心設下的結界有了動靜,寧歸硯將那藥給收入儲物袋,站起身拍拍衣擺出去,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但他還是扯出笑迎上去:「師叔祖怎麼來了?我這兒也沒什麼能招待的東西,您可喝的慣宗內的茶?」
林奇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帶了酒來,這不是聽說你今晚不能來吃飯嗎?我又格外想念,就過來看看,對了,可吃飯了?」
寧歸硯面不改色:「已經吃了,師叔祖帶了什麼好東西來?」
他說完,見林奇從林言言手來拎過一壺酒,臉上的笑就僵住了。
且不說原主,就是他自己,從來沒碰過酒這東西,而且那酒香味,都不用打開,人拎著走過來幾步就能聞見了。
林奇這是準備把他灌醉啊?他要幹嘛?
寧歸硯輕咳了一聲,掩住他笑不出來的嘴角:「師叔祖,這是... ...」
他看著那酒,明知故問,企圖讓林奇把那酒收回去。
可林奇哪裡聽得懂,見寧歸硯問,拍了拍酒壺得意:「我從其他長老那兒尋來的好東西,小寧啊,一起喝一點?」
雖然是問了寧歸硯,但拎起酒壺指了一下就要往裡面走,甚至轉過頭去,叫林言言也跟上來。
「言言,你也一塊吧,你爹我還帶了點其他人送的點心,不多,一起吃點!」
都問了,就沒問景弗。
寧歸硯放下唇邊的手,笑著看林奇帶上林言言進去,林言言自然知道她爹是針對景弗,因此一步三回頭,林奇關上了門才門看過來。
「阿景!」
寧歸硯忽然的呼喚叫景弗的目光從門上轉到男人臉上,寧歸硯此刻又掛上了他那體面的微笑。
「一起進去?」
景弗臉上露出猶豫,寧歸硯便立刻又說:「人多熱鬧,況且我也不知道與林長老聊些什麼,你們在我還能自在些,走吧。」
說罷,抬手打開門,朝景弗的方向再度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