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歸硯將手中的茶盞放在石桌上,杯盞和石桌碰擊的聲音一響,林言言拔出手中的劍,劍尖停在寧歸硯脖頸前。
雖然被威脅的是寧歸硯,但握著劍的人似乎更害怕,手在抖,臉上也忐忑不安,嘴唇張張合合,呼吸抖有些急促。
寧歸硯見她這樣子,將茶盞握住,隨後凝目一彈,茶杯將脖頸上的劍震開,那佩劍和茶杯一塊落地,碎裂的聲音讓林言言凝聚起靈氣,後撤好幾步警惕地看著寧歸硯。
「你究竟是誰?你和威山的那些東西... ...你跟他們一樣?為什麼騙我們,你的眼睛... ...為什麼受傷了會是那樣的顏色,我爹說你入山的時候,身體被魔氣侵蝕,不得已吃藥維持,但我從未聽過你有一雙灰白色的眼睛,大師兄,你到底是誰?」
寧歸硯斂下笑,他拍拍腿站起身,彎腰將林言言的佩劍撿起,走到一臉緊張的人面前,隨後把那佩劍遞給她:「我知道你心裡疑惑很多,但是你一個人來問我就好了,帶上另一個,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言言雙眼睜大,她死死盯著寧歸硯,目光在幾秒後遽然轉移。
寧歸硯抬手在後方不遠處的樹上回過去好幾道風刃,枝葉也切斷好幾根,景弗便是躲得過去,也沒法再隱藏身形了。
樹上的人皺眉從上面跳下,持劍走到寧歸硯身邊,隨後抬手。
他看著林言言的佩劍,開口威脅:「大,寧歸硯,鬆開言言的劍,你沒有勝算的。」
寧歸硯勾唇,鬆了劍,雙手舉起,隨後腰上就被抵了一把劍,身前還有一個,不過兩人也不是傻的,遠遠看來,只是看見景弗將劍舉在身側,和另外兩人說著什麼。
當然,只要寧歸硯不大聲呼喚,不過他也不會。
「你... ...」
景弗質問的話還沒說出來,他手中的劍就一重,隨後一股威壓降下,身後忽然刺過來數片樹葉。
林言言來不及叫景弗小心,那數不盡的葉片便朝景弗衝過來。
葉片划過景弗的肩側,數道道痕跡布在臂上,側身揮劍掃開那些葉片,身後便被一根竹笛抵住,笛頭上的銳器刺破一些皮膚,疼痛顯著。
林言言執劍要去幫忙,寧歸硯抬起另一隻手捏住一張符籙貼在林言言肩膀上,人就保持不動了,哪怕她費勁力氣想要衝破這符籙的效力,也需要些時間。
寧歸硯將手中的玉笛收起,景弗迅速側身過去將劍指著他,被指著的本人卻是不緊不慢地坐下,重新拿起一個杯子斟茶,抿了幾口道:「你覺得你傷得了我嗎?好歹也是在天一山呆了些時日,摸清了你們的路數,想要殺了你們... ...」
他微微抬眸:「輕而易舉。」
景弗看了眼林言言,咬著牙道:「鬆開她,你對她做了什麼?」
寧歸硯砸吧了下嘴:「茶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