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這個時候林自潛都要去後山給付清清一下身體裡的毒素,免得人過於痛苦。
季宿白沒直接過去,而是叫了林言言一快去。
林言言一開始還有點懵,知道是寧歸硯讓師尊來的,就跟著去了。
她跟在季宿白身後,好奇地看著對方的背影,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
「師尊,」她小心地喊了一聲季宿白,對方轉過身來皺眉,便接了話。
「師尊,去看大長老,叫我做什麼?」
季宿白步伐不停,他看向不遠處的上山的路,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到時候你會知道的,而且景弗不是需要一些藥?等會你知道怎麼做吧?」
林言言瞭然,點頭:「啊,好的師尊,我知道了!」
後山的人不多,除了林自潛和幾個藥堂的弟子,就是一些修為不錯的門內弟子在守著,因此兩人靠近的時候便有人出來了。
見是季宿白,幾人迎上去,季宿白揮手,幾人便點了點頭將不遠處的山洞石門給打開。
林言言跟著進去就能感覺到一陣冷意,是和季宿白冷厲的靈力完全不一樣的,像走入了刺骨的寒風裡,比山頂的風雪帶來的冷意還要盛些。
她搓了搓胳膊,穿過一道格外長的通道後,看見了一張用冰製成的床,上面躺著付清,旁邊是林自潛,此刻正調試著什麼藥。
林自潛瞧見,停下手裡的動作,起身抱拳:「掌門。」
季宿白「嗯」了一聲,抬手往下壓,他看向冰床上的付清,沉聲:「怎麼樣了?」
林自潛同樣投過去目光,隨後嘆息一聲搖著頭:「又試了兩種藥方,還是不太行,只能靠這寒床和佛宗的藥捱著,要是再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恐怕只有數月的時間了。」
他說完,低下頭,嘆息依然未斷。
季宿白聽著,看向寒床上的人,付清那張溫和的面龐已經凹陷下去,臉頰上浮現出深色,嘴唇白泛著紫,顯然是中毒的現象。
他蹙起眉頭,手在腰間一晃,拿出他在寧歸硯手裡拿過來的梅花酥。
林自潛看著怔了神,見季宿白將其遞過來,面色露出疑惑和驚訝。
「這是... ...」
他看著看顯然已經被人動過的梅花酥,也伸手接過,低頭聞了聞。
季宿白問:「你看看,這梅花酥里,有什麼東西?我對丹藥了解不深,還需要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