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鎮從來都是和睦安詳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殘暴的事情... ...都是,都是因為要找一個人。
「都是因為你... ...都是因為你嗚嗚嗚,放我回去!」
一聲悶哼,寧歸硯將肩頭的少年打暈,他蹙著眉頭,下唇被抿得緊,後面的兩人跟上來時,他將少年交給景弗。
「帶他走,這邊往西,有一條河,通過那條河,就能去人間,你們帶著他,走遠點,如果實在窘迫,去找歷青。」
說著,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張符籙放在林言言手上。
「它會帶你們找到他。」
話落,寧歸硯便回了頭。
「哥!」
林言言邁開步子,要拉住寧歸硯,反而被寧歸硯側身握住手腕又鬆開,對方按住她的肩膀,擰著眉頭朝景弗懷裡的叄葉看過去。
他將林言言的肩膀鬆開,抬手捏訣畫了個奇異的符文。
林言言看著他的動作瞪大了眼,那咒法不是仙門的,而是魔族的咒法,寧歸硯何時學的!
還沒提出疑問,她的身體就在寧歸硯的話語下不受控制地轉身。
「帶他們走,離開魔界,我會回去找你們的,在此之前,保證自己的安全。」
寧歸硯說完,咒結,林言言也恍惚了神智,轉身朝另一邊離開。
他朝景弗看了一眼,點兩下頭,轉身也消失了身影。
往日只有搗藥聲的醫館此刻也算安靜,但卻格外死寂,有鮮血味從藥房後面的小院子裡傳來,偶爾能聽見哭泣和壓抑的憤怒。
寧歸硯在樹旁找了跟樹枝,往前刺了刺,灌入魔氣後,這樹枝也能算作半個法器了。
「老先生,你也不想和街頭那個男人一樣吧?尊主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沒法交代!快說!去哪兒了?」
被壓在地上胸口淌著血的老者哼一聲氣,他抬起頭,喘著粗氣看向領頭的男人,還有後面站著畏畏縮縮敢怒不敢言的城主。
他扯了扯唇,良久在男人將刀再次橫到他面前時,張了嘴。
「我,我說。」
老先生瞪大眼睛,似乎懼怕再次的攻擊,他從地上爬起來,那男人也叫下屬放開了老先生的手臂。
老先生抹去嘴角的血,也沒站起,就坐在地上捂著胸口,他似乎沒有力氣站起了,只能張著嘴。
寧歸硯曾三度請求他不要將他的身份告訴任何人,誰都不行,就是城主問,他也只道是從遠方來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