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歸硯冷笑一聲:「想得美,你出去了還得了,我可不想做大惡人。」
裡面的小東西嚶嚶了幾聲,要不是見過這傢伙的原形,真覺得是個可憐的小傢伙。
它帶著寧歸硯的手動了一下:「你昨天讓那個女人走是為什麼?你把她留下來,給你療傷,還能做個俘虜,多好啊,你放她走幹什麼?你是不是笨啊?」
寧歸硯:「她想走,我也不能攔著她,而且... ...」
白糰子:「而且什麼,我是看出來了,你看著壞透了,心裡也總憋著壞,可總心軟,你明明可以自己跑的,還是帶著你那個師弟,你在怕什麼啊?你那個師尊不是對你... ...」
「他不是我。」
忽然的出聲叫白糰子愣了了一下,接著寧歸硯重複:「他不是我,露水情緣而已,你想他對我有什麼厚待嗎?不過你提醒我了。」
白糰子:「啊?我提醒你什麼了?」
提醒我,我死在了誰手裡。
寧歸硯將扳指蓋住,掀開帘子往馬車外看一眼,他把扳指取下:「雖然不能把你從扳指里放出來,但我們可以做一個約定。」
白糰子來了精神:「我在你身上下個咒,等我放你出去後,不能傷人,不能隨便吃魂魄,我會讓你暫時從扳指里脫離,也躲避開季宿白的感知,你需要替我去做一件事,事成之後,在黑海里藏起來,我會去找你,等塵埃落定,我就放你回魔界。」
白糰子疑聲:「你要去黑海?你去幹什麼?去送死嗎」
寧歸硯抬手讓其閉嘴,隨後凝聚起身體內好不容易恢復的靈氣,抬手結印,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掉落砸在衣肩。
扳指上的銀光一閃,其中的小傢伙一頭扎了出來,飄到帘子便要跑,發現身體不聽使喚地又回去。
它只好認命地垂下去。
「你要我幹什麼,你說吧,事情成了,可不能反悔,不然我就吃了你!」
寧歸硯將扳指遞出。
「當然。」
四日後,距離黑海不遠的長西城外,寧歸硯找到陸州,得知了歷青早已離開的消息,並且對方給他留下一封信。
寧歸硯往黑海趕去,路上也不忘拆掉了那封信拿出來看一看。
『想必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欺騙是真,也屬無奈,那魔窟我不想去,只能藉由你的身體,沒想到臨到二十七時,傀儡卻意外死亡,我又在路上遇到不省人事的你,只能用這幻術,將部分我所知曉的記憶灌輸,但具體會變成什麼樣,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