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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慈默默翻了個白眼,三寶在世間修行已逾六十年,叫她一聲鳥奶奶還差不多。

舒慈清了清嗓子,又問:「杜月恆,你今日跑到剛剛那地方幹什麼?」

杜月恆老實回答:「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懷疑晁不疑妄圖謀騙官位嗎?於是,我曾經跟蹤過他。」

「……」

「我發現,他幾乎每日下午,都要去剛剛那個蟲子廟拜上一拜,但我怕他認出我來,從來沒有進去查看過。今天,高大人舉薦晁不疑入朝為官,他下午自然不會來,我才前去調查。」

「……」

這古怪的倭人蟲子廟又與晁不疑有關,舒慈思忖道,看來確需徹查此處。又一想,剛剛杜月恆大鬧神龕,肯定已經打草驚蛇,再要調查,怕是困難重重。

想到這,舒慈不禁惱火地橫了杜月恆一眼。

「哎,舒姑娘,」杜月恆挨了一記眼刀,辯解道:「我也是好心辦了壞事嘛!我聽那倭國婦人對著你嘰里呱啦,以為她是跟你說『打開神龕的門』。怕你露餡,便替你打開了。現在想來,她應該是說,『不要打開神龕的門』。(注)」

「……」

「哎,你別著急!我還有一計,」杜月恆腦筋一轉,興致勃勃道:「你想,他們一群倭國人,怎麼會在長安有房產?那必是有人將房屋租賃或是借用給他們!那我們直接查查那房子的主人是誰,謎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於是,二人便往管轄蟲子廟的萬年縣縣衙而去。

***

那萬年縣令見了大理寺的文牒,本想推辭,又見到杜月恆,立刻擠出笑容滿面,連聲道,既是杜二公子和大理寺的都要查,那一定要幫這個忙。便叫下人將二人帶到房契司。

那房契司當班的,一臉不耐煩,聽了那房子的位置,便轉身進了案牘之中,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才拿了文卷出來。

舒慈和杜月恆攤開文卷,確認了房屋、位置皆沒有錯,只見房屋主人那一欄寫著:柳容煙。

二人面面相覷,驚訝得說不出話。

那當班的掃了一眼文卷,卻似乎熟悉的很,以為他們是要買柳容煙的房子,便道:「你們二位找的柳容煙的房子啊?那你們可要搞清楚,這房子是不是已經被抵押出去了。」

當班的見二人又是一驚,便撇了撇嘴道:「你們不知道啊?這柳容煙好賭,輸了就把房子抵押出去。她那平康坊的生意賺了錢,又把房子贖回來。她那些房產早就不知道被她抵押了多少次了!」

那當班的頗有幾分鄙夷,又忙著下班,伸手要拿那文卷。

杜月恆一把將文卷按住,「這位小哥,那這文卷上怎麼沒蓋上抵押的印章?我們怎麼知道她這房子抵押給誰了?」

當班的「嘖」了一聲:「你們怎麼又不知道?你們不知道這柳容煙背後是誰嗎?」

杜月恆搖了搖頭。

當班的態度又壞上了幾分,壓低聲音道:「那柳容煙的相好,是萬年縣的不良帥——胡阿烈!為了這房子,找了我們縣令不知道多少回,之前就是不願意寫上房屋抵押。你們要想知道這房子現在有沒有抵出去,抵給了誰,我看,只能問她本人嘍!」

***

今夜月相不佳,一輪鉤月掛在長安城上空,烏雲淡淡。月光越是晦暗,越襯得平康坊燈火輝煌,青樓幢幢皆是銀燭碧紗籠,亮如白晝。

舒慈、杜月恆,敖瑞、三寶,兩人兩妖,正躲在拂花樓後門的一片陰影中。

約莫子時,終於見到柳容煙的身影從後門飄了出來,她四處張望一番,一改平日的風姿綽約,很是鬼鬼祟祟、畏畏縮縮。

兩人兩妖隨即跟上,柳容煙在平康坊內彎彎繞繞,總算是來到一處商鋪門口。

那屋子裡燈光全無,招牌褪色斑駁,外牆剝落,乍一眼看上去似乎已經倒閉。

柳容煙抬起手敲了三下,店門隙開一條縫,她低語兩句,那門便打開,她立刻閃身進去。

杜月恆打了個「上」的手勢,走在前面。

舒慈此時已經換上一襲男裝,長發綰進幞頭裡,一身翠綠交領衫,煞是英俊瀟灑的公子哥。

敖瑞站起來,又變作黑衣少年,把三寶往兜里一揣,緊緊跟在後面。

杜月恆學著柳容煙,抬手敲了三下門,店門隙開一條縫,黑暗裡露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臉。

那男子顯是沒見過他們,面露懷疑道:「月黑風高夜。」

杜月恆稍一思索,對道:「金玉滿堂時。」

那男子便沒再多說,點點頭,將三人領了進去。

那店鋪還有一個後門,出去便是一個狹小的庭院,既無裝飾,也無植物。對面是一棟小樓,點著隱隱綽綽的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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