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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桓轉過來,看向蘇慶問。

蘇慶有些無可奈何的沉吟,復又勸道:「唯有這事……阿桓,你若想讀書,便上女子學堂也是可以的,不一定非要去國子監,或者我給你尋一位老師到家裡來授學,你看可好?」

慕容桓有片刻沒有說話,一雙清亮的眼眸盯得蘇慶心中有些發毛。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聽她道:「我父親他不是病亡,也不是什麼自殺殉情,大伯父,你應該知道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跟著阿耶阿娘在外四處奔波,沒有固定的住所,在我印象中,我們好像遭遇過很多次的刺殺,很多次……我阿娘就是為了保護我和父親而身受重傷,哪怕身中數刀,卻依然留著最後一口氣帶著我們回到了蘇家。

而她卻像沒事一樣,直到最後不治身亡!」

慕容桓說著,停下手中的筆,將目光投向了蘇慶:

「阿娘走後,父親是很傷心難過,可我明明記得他說過,他會教我讀書寫字,養我長大,所以他絕不會是殉情而亡。」

「但可惜的是,我那時候還小,也有許多事情想不起來了!」

蘇慶聽罷也有些難過,沉吟了半晌才道:「阿桓,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但是這件事情,它太複雜了,我們蘇家現在勢單力薄,你想查你父親的事情,我們根本承受不了。」

頓了一聲,見慕容桓似乎並不想就此罷休,他又嘆氣道:「你想知道你父親的事情,伯父可以告訴你!」

說著,他沉吟了片刻,方才娓娓道來:

「你父親年輕時是個詩酒風流的才子,他與王勃、盧照鄰、駱賓王等名士才俊們交好,曾經是沛王李賢的座上賓,時常受沛王相邀,與一眾才子們詩酒交流,遣詞共賞,後來還與沛王所召集的一眾才子一起注釋過《後漢書》,當時的才名可謂響譽神都。

後來太子李弘病逝後,沛王李賢便成了太子,李賢素來禮賢下士,雅好文學,亦可稱得上是一位賢王,在當太子監國期間,處事公正嚴明,亦深得先帝的喜愛,但卻與天后也便是當今聖人的關係愈見惡劣,最後竟然因為術士明崇儼被殺一事而涉嫌謀反,被貶庶人,幽禁長安。

昔日被譽為神童的王勃僅因一篇《鬥雞檄》而被先帝下詔趕出了沛王府,之後仕途多有坎坷,而你父親曾經作為沛王府的座上賓,難免會遭到天后的猜忌啊,又有索元禮、邱神績這些酷吏極擅羅織罪名,我蘇家若是不徹底的與太子一黨撇清關係,必會遭到滅族之禍啊!」

聽到這裡,慕容桓總算明白了,便誚笑著問了句:

「所以,是蘇家放棄了父親,要他離開蘇家在外遊歷,是嗎?」

慕容桓這一問,蘇慶又垂下了頭,嘆道:「原本是想讓你父親與邱家聯姻的,可是你父親帶回來了你的母親,若是他早與邱氏女成親,後來也許就不會……」

蘇慶說到這裡,看到慕容桓不悅的神情變化,終是止住了話頭。

這時,慕容桓道:「章懷太子李賢謀逆在後,邱氏嫁入蘇家在先,所以邱氏嫁入蘇家,與李賢謀逆之事沒有什麼必然聯繫吧?」

慕容桓話說完,蘇慶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你怎知道章懷太子謀逆在後,邱氏嫁入蘇家在先?你知道章懷太子是哪一年謀逆的?」

慕容桓沒有回答,其實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知曉這些?

也許是受身體裡另一靈魂的影響吧!

無法解釋,慕容桓乾脆轉移話題,問:「大伯父,我父親的死究竟與誰有關?你知道嗎?」

蘇慶又搖頭沉默不語了。

見慕容桓緊盯著他不說話,為了緩解緊張又尷尬的氛圍,蘇慶將目光再次投到了屏風上的那幅畫上,但見畫中的蘇三郎弱小、恐懼且無助,甚至整個人都被罩在陰影之中,讓人看不清面目。

於是他好奇的問:「阿桓,你為何要將三郎畫成這個樣子啊?又為什麼要說蘇家也是如此?」

慕容桓輕笑:「膽小,怯弱,恐懼卻又無能為力,難道不正是現在的蘇家麼?」

冷諷了一句後,又道:「我為蘇三郎治病之時,有窺探過他的夢境,他有親眼目睹過周九郎虐殺過好幾名年幼閨閣少女,如今周九郎已死,難保查案的大理寺中人不會找上門來向他問話,畢竟他與周九郎也算有過一些過節,是麼?大伯父?」

慕容桓話音還未落,蘇慶的臉色已是駭然大變。

「窺探夢境?」

你還有這本事?

蘇慶魂都快嚇沒了,滿目皆是難以置信,但又不得不承認三郎與周九郎來往密切而且有過一些小過節乃是事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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