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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的府邸修建的十分華麗,雙闕高聳,殿宇相連,復道凌空,樓台掩映,也無怪乎盧照鄰那篇描寫貴族豪奢比富、狹邪艷冶生活的《長安古意》會被武三思認定為嘲諷。

邱神績隨之繞過了多處影壁、亭台樓閣才來到府中正堂,武承嗣一入正堂,便尋了個上首位置坐下,厲聲道:「你不是說,周興死時,你是第一個趕到案發現場的嗎?為何那份告罪書還會落到蕭慕宸手中?」

邱神績惶恐跪下道:「下臣確實是第一個趕到案發現場,也有派人拿到那份告罪書,但後來內衛府攝月君也趕了過來,說要保護好所有現場證據,於是便讓我將告罪書交給了她!」

武陵越乃是武承嗣的女兒,邱神績以為武陵越會將這份告罪書直接給到武承嗣,未想武承嗣竟然全然不知情。

此時的武承嗣神情微變,只道:「原本以為可以借周興這一案,將李昭德、岑長倩這等反對我被立為皇太子的奸臣賊子給下詔入獄,可沒想到,蕭慕宸竟然會從姑母那裡求來將周興正罰的聖旨,而且還拿到了一份由周興親自畫押招供,並且指控他所做的一切事情皆由我授意的告罪書!」

武承嗣說罷,憤怒的將手中茶盞摔在地上,「可見周興此案是針對本王來的啊!」

「左相,此案會不會就是蕭中丞設計來陷害您的?還有那位蘇四郎君,昨夜我與攝月君一同追尋兇手時,就見蕭中丞與那蘇四郎君皆在行雲館之中,雖說是與行雲館裡的學子們吟詩比賦,可未免也太過巧合!」

「就算是又如何?」武承嗣怒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兇手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樣將民心憤怒給平息下去!」

「姑母一直讓佛寺宣揚她乃彌勒佛下凡世間,對民心二字,她素來看得極重,這次的井底沉屍案激起了民憤,恐怕姑母也不會讓我再繼續追查下去,你是沒有看見剛才大理寺門前那些民眾激憤的樣子,即便是將周興父子吃了也不為過!」

邱神績不敢言,只覺脊背發涼,大汗淋漓。

過了好一會兒,又聽武承嗣嘆道:「你說的這位蘇四郎當真有些不一般吶,小小年紀,未入,竟然有如此銳利而毒辣的洞察力,暗示本王周興父子之死乃是民心所向,我若再追究下去,那便是不重視民心,這會大大的折損聖人在百姓心中的神聖與威望。」

「那周興父子一案就到此為止了嗎?」

邱神績有些害怕起來,他與周興之間的往來素來不少,可以說有些事情便是他們二人聯手辦下的,比如說逼死章懷太子李賢,又例如暗中刺殺孝敬皇帝李弘的遺孀及同黨……

「不到此為止又能怎樣?難道你要本王為了給他們父子二人討公道,去違抗聖人旨意嗎?」

邱神績便膽怯的不敢再說話了,狡兔死,良狗烹的道理,他當然懂,只是,若是這樣下去,會不會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尤其是女兒邱貞研的話還在耳邊迴響:「那個孩子比八年前更加詭異可怕了,她能畫白骨生前之貌,還能畫兇手罪惡之魂!」

她一回來,周興父子便接連慘死,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好了,周興父子之案到此為止,我們需要再找另外一把刀了,既然蕭慕宸找到了來俊臣,那便將來俊臣帶來見本王吧!」

……

「蘇四郎,你畫的這個無臉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武承嗣走後,盧十一郎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起了慕容桓畫的這幅畫。

慕容桓道:「我能畫出眾生百像,卻唯獨有兩人,我畫不出她們的臉。」

「哪兩人?」

「第一,便是當今聖人,第二,便是我自己!」

「你自己?不是對著鏡子就能畫出來嗎?」盧十一郎好笑的問。

慕容桓搖了搖頭:「十一郎有所不知,畫皮畫骨難畫心,而我的心不只是我,還有另一個我,所以我很難畫出自己的模樣。」

聽到這裡,盧十一郎更是大笑了起來:

「你的心不只是你,還有另一個你?你這說的什麼跟什麼啊?難不成你這身體裡還有兩顆心不成?」

阿姝在一旁急了:「阿桓,你在胡說些什麼?」

這時的慕容桓才收起了筆,看了一眼李小憐,再轉向盧凌一臉正色道:「盧少卿,縱然霍小憐與那名霍王之女皆有殺周興父子二人的動機,也參與了刺殺周興父子之事,但真正殺死他們的兇手其實是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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