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桓仔細的想了想,搖頭道:「好像沒有,但也許是我不記得了,我大約只記得六歲以後一些比較深刻的事情,比如和阿耶阿娘一起去過敦煌,阿娘帶我去看了璧畫,還去過一座很高很高的雪山,但這些記憶都很短暫,最後便是阿耶阿娘帶著我逃過了很多人的追殺,後來阿娘受了很嚴重的傷,她執意要父親帶著我回到蘇家,回來後,他們便……」
「別說了,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蕭慕宸忽地感覺十分心疼,打斷了她那些不太美好的回憶,暗道:看來阿桓並不知道自己胸前這道梅花印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武承嗣所傳的那則李淳風的預言是真的?
慕容桓不知他心中所想,點頭道了聲好。
蕭慕宸便讓院中的婢女打了熱水進來,二人洗浴過後,都換上了一襲乾淨的衣裳,最後蕭慕宸還鄭重的道了句:「阿桓,以後不可再讓任何人看到你的身體,哪怕是女人也不行。」
這話正好讓站在門外等了很久的阿姝聽見了,直砸舌,心中暗嘆:這位蕭中丞的占有欲可真強,連女人都要提防!那我以後是不是也不能看阿桓的身體了?
待二人從寢房中走出來時,阿姝便紅著臉十分不好意思的指著頭頂上的太陽:「阿桓,蕭……家主,已經巳時一刻了,你們餓不餓?」
慕容桓道:「是有些餓了!」
寧姨便跑了過來,叫他們二人去吃飯。
這場由來俊臣發起的密告案一結束,蕭慕宸便又命人將寧姨與陸叔一併接了回來。
兩人到廳中用飯時,蕭府門外似乎傳來一陣喧囂聲,阿姝露出一臉的難堪之色。
慕容桓便問:「阿姝,外面是發生什麼事了?」
阿姝紅著臉,囁嚅了半晌才答道:「阿桓,真是氣死我了,昨天你不是因為收到了蘇家送來的一封信,才去那個什麼崔娘子舉辦的詩社裡去的麼?今日一大早那個大夫人秦氏就來鬧,說什麼是你害得她女兒三娘在詩社裡失了貞,現在要向我們討要個說法!」
「我呸,明明是三娘子自己想釣金龜婿嫁名門子弟,自己去勾引別人的好吧,這事也能賴到我家阿桓身上,尤其是這事她還好意思跑到我們這裡來說,我都覺得跟著她丟人!」
聽到阿姝說的這番話,蕭慕宸才陡地明白過來,昨日在詩社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此際想來,竟是有些後怕的背脊發涼。
「昨日約你去柏梁詩社見面的是崔湜?」
慕容桓點頭:「是,他已經承認了,你身上的毒就是他姑母所下。」
「所以你去向他討要解藥?崔湜這個人素來喜好花言巧語,被他騙的小娘子可不少,你以後可不能信他的話。」
見他這幅緊張的模樣,慕容桓也忍不住笑了笑:「我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好騙吧?」
蕭慕宸嘴上不說,心裡卻暗道:你看起來實在是太好騙了,若非先遇到我,還不知道現在……
「罷了,反正以後離他遠一點便是。」
慕容桓含笑點頭,又正色道:「那我們出去看看吧!」
……
幾人走到蕭府門外時,果然就見秦氏一臉憔悴披頭散髮,蘇慶帶了小廝過來將她拉都拉不走。
「你到現在還幫著她說話,三娘是你的女兒,你就沒一點良心痛嗎?」
慕容桓看了秦氏一眼,將目光轉向蘇慶:「大伯父,到底發生了何事?」
蘇慶一臉的難堪,道:「昨日三娘與五娘一同去了柏梁詩社,聽她們說,你也去了,還去了那個崔九郎所訂下的廂房,可後來崔娘子去那間廂房裡找她的兄長時,竟看到三娘與崔九郎躺在一張榻上。」
「阿桓,五娘說此事是你設計的,你說實話,是你嗎?」說著似乎怕慕容桓多心,又補充了一句,「大伯父信你!」
慕容桓直接回道:「不是我,我的確去了崔九郎所定下的廂房,他在房間裡點燃了催情的迷香,甚至還在我茶水裡下藥,但我逃走了,我走之後,便不知那裡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恨蘇家,所以要將蘇家人一個個都害死,對嗎?」秦氏哭道,「一個小娘子,出了這種事情,一輩子的名聲都毀了。崔家人還罵三娘不知廉恥,主動勾引崔九郎,可憐三娘臉皮薄,幾次都要跳河自證清白,你讓她以後怎麼活?」
「大伯母,此事我真不知……」
秦氏聽罷,情緒更為激動,張牙舞爪就嚮慕容桓撲過來,阿姝趕緊攔到了慕容桓面前,喝道:「大夫人,你要講道理好不好,我家阿桓說沒有做此事就沒有,阿桓為什麼會去那個什麼狗屁詩社,就是你女兒三娘子約她去的,現在想來這用意還不明顯嗎?她就是想幫著外人毀了阿桓的名譽!結果事不成,就自己乾脆撲上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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