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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許多人都跌倒在了路上,像疊羅漢一樣,因街上嘈雜又擋了那鄭舒曉的路,鄭舒曉氣得從驢車裡走了出來,可就是在她走出驢車的一瞬間,一根削尖的毛竹陡地射過來,就這麼直直的插進了鄭舒曉的胸口。」

說到這裡,玄羽面露愧疚,「郎君,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而且當時有個小男孩摔倒在了路上,我擔心她被來往的馬車碾到,便去扶了一把,誰知就這麼一瞬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我都盯了她整整一個晚上加半日的時間了,到現在還沒休息呢!」

「毛竹是誰扔出的?」

「就是一個賣毛竹的大漢,我問他時,他也很是無辜,說不小心踩到了雞蛋液,手中的毛竹不由自主的就脫手了,好巧不巧的刺到了鄭舒曉身上。」

「現在那大漢已經被帶回大理寺了,正喊冤著呢!」

「那個被你扶了一把的小男孩呢?」慕容桓接著問。

「這個我倒沒怎麼注意,好像也是個衣袖襤褸的小乞丐,我扶穩了他後,他立馬就跑了,我都沒來得及看他長什麼樣。」

蕭慕宸冷冷的白了他一眼,道:「這一切絕不是巧合,而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場預謀,鄭舒曉的屍身現在何處?」

「盧凌已經將其屍身帶回大理寺了,本想讓仵作驗一下屍,但鄭家人跑來了大理寺,堅決不允許損壞這位鄭家娘子的屍身,所以我估摸著現在應該又帶回鄭家了。」

「走,我們馬上去一趟鄭家。」

被蕭慕宸牽著手走出崔大夫人的院落時,慕容桓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位盲眼琴師,腦海立時閃過一個猜測。

而那位盲眼琴師在聽到玄羽所說的這番話時,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的反應,就像木偶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怎麼了?」蕭慕宸好奇的問。

「這位盲眼琴師,你可有覺得有何異常之處?」

蕭慕宸含笑答道:「你給崔大夫人治病之時,我與他聊了幾句,他說他是一個,小的時候流浪街頭,差一點餓死,有一位貴族女郎救了他,給了他一碗飯吃,之後這位女郎還給了他銀兩讓他學了琴技,最終成為一個樂坊里的樂師。

他的琴彈得甚好,在蒲州一帶漸漸有了名聲,而且因他的琴聲有安定鎮神之功效,得到了一些大戶人家的邀請,他是半個月前得到崔家四娘子崔穎的邀請才來到洛陽的。」

說到這裡,他又問:「你覺得他有何異常之處?若說兇手是他,可現在鄭舒曉之死,他完全有不在場的證據,連我們都能證明。」

「是,可就是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為什麼我們受邀來到崔家時,他正好也在此呢?崔四娘子崔穎又為何會找到他來給崔大夫人彈琴?」

蕭慕宸的心中也生出些許懷疑,又挽了慕容桓的手道:「不急,我們先去鄭家看看,看看鄭舒曉得罪了哪些人?也許就能找到兇手的殺人動機了。」

……

來到思恭坊鄭家時,鄭家門上已經掛上了白綾,堂前一眾婦人哭泣,裡面更是喧囂不斷。

蕭慕宸遞上拜帖時,盧十一郎也帶著一眾捕快趕了來。

起初鄭氏家主鄭曄還拒不見客,後聽說大理寺的人與御史中丞一同前來,便又讓管家將他們三人迎了進去。

「我鄭家的嫡女當街被殺,大理寺應該要儘快抓到真兇,給我女兒一個說法吧,為何不去審問那些兇手,而到我鄭家來鬧事?」

慕容桓接道:「鄭郎主誤會了,我們並不是來鬧事,而是來問一些問題,以便能儘快的找到真兇。」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女兒之死並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安排好了這一場意外,置你女兒於死地。」

盧十一郎說罷,慕容桓便將那個雕刻形似鄭舒曉的木偶拿了出來,拿到鄭曄的面前:「你看這隻木偶,是不是很像你的女兒?」

鄭曄的臉色大變:「你這隻木偶從哪裡來?」

他話音剛落,鄭夫人似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陡地歇斯里底的朝著慕容桓大叫起來:「是你……你用這厭勝之物詛咒了她,是你將我女兒給詛咒死了?」

「來人啦!將她送去見官!」

鄭夫人喊著,一手便向她伸了過來,被蕭慕宸給擋了回去。

慕容桓心中微疑,這位鄭夫人似乎對她有股莫名的敵意。

這時,盧十一郎接道:「鄭夫人,話不要亂說,這木偶也是別人給到這位嘉和縣主手中的,我們也正是因此案而來,想要查明真相,你這空口白牙幾句話,就要讓一個無辜的人來為你女兒之死頂罪嗎?」

「嘉和縣主?」

鄭夫人目光再次觸及到蕭慕宸與慕容桓的注視時,禁不住瑟縮了一下。

「原來是聖人新封的嘉和縣主,是妾身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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