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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訓心想自己親自登高入塔探查,是靠一身功夫硬闖進去的。然而入塔之後,樑上每一片瓦、地上每一塊磚都摸過了,確實沒有發現任何可乘之隙,也沒有發現地宮存在,只要大門封鎖,塔中對他人而言就是密室。

因此他心中也是奇怪,難道江湖中還有第二個人能擁有與他匹敵的本領?而這個人偏巧就跟他一起出現在這小小的下圭縣城中?韋訓對自己一身絕頂輕功頗為氣傲,此時少年意氣好勝心起,鐵了心要查出到底是誰偷了那顆蛇珠,還作死栽贓給青衫客。

楊行簡見韋訓竟真的能在重重守衛下闖入那座二十丈高的石塔,還把重案的證物帶了回來,自是駭然,問:「塔里有沒有看到一張字條?」

韋訓問:「什麼字條?」

楊行簡說:「吳致遠說賊人偷走寶物之後,在漆盒裡面留下一張字條,他只來得及掃了一眼。」

韋訓搖頭:「這個沒有。」

楊行簡說:「那必然是保朗收起來了。這也是奇怪,明明是案件中的重要證據,他怎麼不拿出來讓大家看一看?也好辨認字跡。」

韋訓笑道:「那簡單,我去找他討要。」

寶珠怒道:「說了不要招惹他!至少現在不行。今天先看看羅成業家是什麼模樣,再做打算。」

韋訓問:「你怎麼又對那個丟了腦袋的不良帥感興趣了?」

寶珠說:「羅成業家雖然就在蓮華寺隔壁,但經過石磨埋妻那個案子後,我覺得也未必就跟盜珠案是同一個兇犯。發現白蛇珠被盜那天早上,羅成業其實還活著,這不是很奇怪嗎?如果跟其他案件一樣,是預見到盜珠案牽連甚廣,故意栽贓上去的呢?反正你已經背了一口鍋,再多來幾口也是順理成章。」

韋訓說:「那麼我單獨去一趟看看也就是了,你又何苦再去那種地方蹚渾水。」

楊行簡從沒想到自己能跟這人想法一致,連忙跟著勸:「是的是的,請公主珍重身體,不要以身試險,這些事交給別人去辦就好。」

寶珠哼了一聲,對韋訓說:「你又不知道被關起來的難處,昨天縣令夫人一定要邀請我跟她們家女眷一起喝茶做女紅,手裡拿著一根針被人評頭論足,生怕說錯一句話露出馬腳,那滋味可太辛酸了。」

韋訓心知她是給憋得狠了,想找機會出去透口氣,心想有自己跟著,出不了什麼大事,於是不再勸阻。楊行簡還想再勸說,被寶珠一眼瞪了回去,只能捏著鬍子長吁短嘆。

韋訓再次出去摸清道路,寶珠趁機用畫眉的石黛將漆盒上鑲嵌的紋樣拓了下來。既然是重案證物,必然不可能長時間留在在手裡,以後還是得放回原處,才不會讓守塔的人起疑。

等到丑時,全城人睡得最沉的時候,韋訓過來思過齋接人。

寶珠踩到窗口上,本以為韋訓會把她好好地抱下去或是背下去,誰知他在她背後一推,趁她失去重心時抓著她後心腰帶,像拎著一隻米袋一般給拎了下去。落地雖然很穩,卻也驚出一身冷汗,寶珠心有不滿,想不出該怎麼抱怨,繃著臉理了理衣服,氣呼呼地問:「該往哪兒走?」

之前說的關於羅成業因為領了君主俸祿因此變成國家之鬼云云,不過是她為了安慰自己強行編造,其實真的要去一個有人慘死過的案發地,她一整天都心裡惴惴不安,眼看那漆黑的街道就在眼前,心裡直打鼓。正巧有隻路過的野貓乾嚎了一嗓子,她嚇得一個激靈,兜著膀子一縮,十分的勇氣立刻抖落成三分。

韋訓看她這般膽小,心裡覺的有些好笑,思忖片刻,對她說:「有樣東西,本打算等你被釋放時再交還給你的,既然今晚都出來了,現在拿上也可以。」說完掠身而起,消失在一株大槐樹濃密的樹冠中,片刻後取下來些東西。

寶珠一看大喜,原來是她丟在孫家店的弓箭和箭囊。之前跟韋訓提過一嘴,說是那弓箭的尺寸和弓力都很趁手,就算以後花錢再買,恐怕也沒有那麼合心意,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從孫家店給找回來了,掛在樹梢上暫存。

拿上武器,寶珠登時昂首挺胸,覺得自己膽氣又回來了,韋訓笑道:「這就好了,看見羅成業的鬼,你可以先給他一箭。」

寶珠嚴肅地點了點頭:「正如李廣射虎,縱然不中,氣勢上也贏了。」

兩人一起前去蓮華寺隔壁羅成業的家,在專業的夜行人引領下,不管是更夫還是夜巡的公人都沒碰見,一路上無風無浪就到了,走到巷子口,一個光頭著僧衣的小身影正等在那裡,原來是十三郎。

寶珠驚喜道:「你怎麼在這裡?早知你要來,我就帶些點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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