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堯吐出一口氣。
而現在,他只想艹蛋的現在就躺下,該死地讓自己喘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沒準到天亮,他會在自己過去租的公寓裡醒來,可惜他難以入眠,一閉上眼,他的腦海里會想起那些實驗體痛苦的呻吟聲,還有那個小孩渴望的趴在玻璃上的模樣。
「姜哥?」姜子堯不知道時間,是霍馳把他叫醒的。
霍馳頭髮還在冒著熱氣,用異能蒸發著水汽,他提早洗了澡,問姜子堯:「姜哥,你身體吃得消麼?先用熱水泡泡,換身乾淨的衣服?」
姜子堯從床上坐起來,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霍馳拉著他進了浴室,給他脫掉上衣,洗頭,烘乾,一條龍服務。
「那小鬼昨晚沒有回來。」
霍馳等姜子堯收拾好了才提。
「那就下樓找,總不會把人丟了。」
姜子堯瞥了一眼客廳的桌子,昨晚的飯已經涼了,他摸了自己的褲兜子,東西還在,他還要把溫遼的資料交給周哲。
霍馳接著問:「昨晚上發生了什麼?我只記得我脖子被扎了一下,就全都忘記了。」
「是有些事。」姜子堯回:「等有時間再慢慢談。」
「好。」霍馳點頭。
魚羲湍堆
他伸手拉門,一打開,一個後背先撞過來。
「你……」霍馳語塞,邊承嗣竟然就蹲在門口,他扭過頭,把頂滿包的頭露出來。
霍馳抬腳沒地放,退了回來:「你這是在做什麼?」
邊承嗣淡定地騰出了一個位置,他臉上的疲倦不明顯,但八成是一晚上沒睡:「回來的晚,怕把你們吵醒,所以沒進去。」
「你這像樣麼?」霍馳說:「深夜想不開蹲門口傷感呢?」
邊承嗣不認同:「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姜子堯拿出了自己剛得的一瓶藥劑,往他面前一遞。
「不用了。」邊承嗣搖頭:「浪費。」
「治好了也會有新的。」
霍馳說:「你腦門的包,誰弄的?」
「沒記,人挺多的。」邊承嗣回答:「我想把那件事解決,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我錯了就是錯了。」
姜子堯眉頭微微一皺,把手收了回去:「你對害你的人有線索了麼。」
「有。」邊承嗣臉像個冰塊。
「誰?」
姜子堯追問下,邊承嗣定眼看了他好一會兒,眼見地張了張嘴,正要吐出點什麼,就被突然傳來的警報聲打斷,尖銳的聲音像把刀刺進耳膜,聽聲位,是從北哨塔的方向傳來。
姜子堯對這聲音有些厭煩,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遠遠一瞥,北哨塔的大門是緊關著的,警報聲沒有響太久,他也沒有聽見其他打鬥的動靜,哨塔上巡邏的人正安靜地站著。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