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成像長輩一樣表達無奈的寬容:「小嗣。」
「別這麼叫我!」邊承嗣吼道:「噁心!你的臉,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聯想到你這外表下的醜陋!」
周康成是個標準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材偏向中庸,社會的老油條都有難以辨識的深度,他表現得很從容:「你知道了多少?」
「足夠給你判十個死刑!」邊承嗣怒氣沖沖,一吐為快:「這個基地,原本屬於我的父親,末日開始前,你就預謀侵吞我父親的財產,是你!是你害我父親感染,然後把他和我母親鎖在一個屋子裡,你逃走了,用他的資金在末日前弄到最原始的武器,我的管家留下了一支錄音筆,混在你不在意的舊雜物里。」
他忍了很久,總算都說了出來,「你有了權力,你用我父親建立的福利工廠成了壓榨倖存者的工具!」
「我打造了一個天堂。」周康成淡淡說:「我是救世主。」
「放你的狗屁!」
「你只是把他們當做生產工具!」
周康成冷靜地說:「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有付出,這是一個直白的成人世界。」
邊承嗣冷笑:「你用人命給你自己鋪路!用活人做研究!那個地下室的罪證就在你的腳底下!」
「地下室?」周康成有些詫異,他打轉的眼珠是老謀深算的詮釋,「你是說關於病毒疫苗的那項研究?我手裡擁有人才,我安排的人都是身體機能退化的將死之人,利用他們發揮最後的貢獻,研製拯救病毒的解藥,這一切都是為了烏托邦!」
「為了烏托邦?」邊承嗣羅列出他的一條條罪證,「你想要研究出可以控制的異種兵團,都是為了你自己!」
周康成眉頭輕佻:「異種?」
邊承嗣說得唾沫橫飛:「你甚至連個孩子都不放過,根本不配做人!」
「別給我扣這些罪名,看來你還是那個糊塗蛋。」周康成甚至帶著一點傲慢:「我無愧於烏托邦。」
「像你這種人當然不會有愧疚,你做的一切齷齪事今天都會公之於眾。」 邊承嗣說紅了眼,「以及,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親手了結你!」
說罷,邊承嗣帶著掌心雷毫不客氣地沖了上去。
邊承嗣曾說,如果周康成是一個好城主,一個正確的領導者,那麼他會聽從周婷的建議選擇默默離開。
當周婷意識到周康成和邊承嗣之間的端倪,對他的保護就是讓他遠離戰場,他絕不會因為這個原因退縮,同樣,他的仇恨不能帶著這裡的所有人做賭,但顯然周康成是個惡徒。
邊成嗣原本像閃電疾馳一樣的速度在靠近周康成的百米之內就失去了作用,周康成的異能在發揮著它的作用,邊承嗣的動作慢得像是蝸牛,他掌心的雷電熄了,手掌捏成拳頭,砸過去的動作太明顯,破綻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