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堯當時就嘲笑他說:「你是想報名明年春晚的脫口相聲麼?」
「還是你犯法了?」
霍馳唯唯諾諾地說:「沒。」
「那你緊張什麼?」
「霍馳——!」
「馬上!馬上就好!」
然後霍馳就開始掏東西,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但沒拿穩,直接給摔了。
霍馳乾笑兩聲,又慌慌張張地把手機撿起來,姜子堯看他先檢查的手機攝像頭,他打開了攝影,緊張的臉又短暫地綻放了一個笑,他很慶幸手機沒有摔壞。
霍馳很忙,忙了半天屁都沒蹦出來一個。
姜子堯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我就是想記錄一下。」霍馳把手機橫屏,他先是錄了天上的煙花,然後就把鏡頭搖向姜子堯。
他眼巴巴地看了姜子堯好一會兒,然後右手伸手摸向了口袋,他這些動作都被姜子堯盡收眼底。
再然後……
他們陷入了沉睡,醒來時,已經失去了正常的生活。
霍遲摸向自己的鑽戒,它正牢固地戴在自己手上,很多年,也許是回憶軟化了他銳利的眼神,他說:「我出了很多醜,你笑了我五分鐘,你在笑,這反而讓我有了更多的勇氣。」
「停!」姜子堯卻不怎麼高興:「我現在不需要現在知道這些。」他表情變得嚴肅乾癟:「你該知道,這對我和霍馳都不公平!」
「你剝奪了我們那幾年的時間,你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們?」姜子堯質問道:「換句說法,你能不能再還給我們?」
霍遲短暫地沉默:「現在不行。」
「那就是可以。」姜子堯接著說:「有什麼阻礙?」
「因為我。」
霍遲這次沒有猶豫:「我想留你到最後,直到時間必須把你帶回去為止。」
接著,霍遲就用著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他。
霍遲沉默時像一座枯寂,他眼底的悲傷也許是真的,但他目的並不純粹,姜子堯覺得他是在博自己的心軟,好像這樣他就能心安地接受已經發生的一切。
流失之地並不像人們口中那樣的極惡之地,哪怕是一寫陰暗的角落都顯得寧靜,破碎的烏托邦和他面前和昔日一樣的大學校園,姜子堯像是看到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