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霍馳都睡不著覺,他腦袋裡的神經在開派對,小人在載歌載舞,在為他這個勝利者歡呼。
「你發燒了。」姜子堯忽然說,他的貼在了霍馳的額頭,「你在雪天裡待了多久?還不穿多點衣服,活該。」
霍馳嘴裡絮絮叨叨的,姜子堯沒聽清,他一皺眉頭,說:「等著,我去看看還有沒有退燒藥。」
「不用。」霍馳音量一下變大了,他在床上彈了下,蓋著被子緊緊摟著姜子堯,就怕他跑了一覺醒來發現是個夢。
他鼻子有些堵,聲線都變了:「悶一悶,發發熱就好了。」
屋子裡已經關上了燈,姜子堯看不見他通紅的臉,他身上還在冒汗,他們都很少生病,姜子堯暫且放他一馬。
可霍馳卻湊到他耳邊說:「據說,發燒的時候下面也是熱的,姜哥,你要不要……」
沒等他說完,姜子堯把被子蓋在了他的臉上。
「姜哥?姜哥?這樣更容易出汗。」沒等他嚷嚷,姜子堯想下床,但霍馳依舊死死拉著他。
「別走,別走。」
「姜哥,我不說了,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姜子堯說,他碰了碰霍馳發燙的臉:「該吃藥就得吃藥,現在躲過了,明早還得吃,霍馳,別再突然生病了。」
「好。」
「那先睡覺。」
「姜哥,陪我睡覺。」霍馳很快就摸到了姜子堯的手,戒指是涼的,他摸了很多遍,捧著姜子堯的手,又親了親。
「你以後都是我一個人的。」
「是我的。」
姜子堯回應:「我是。」
這個冬天並不漫長,姜子堯向實習公司請了兩天假,用來照顧生病的霍馳,等到開春後就是他的畢業季,他參加了畢業典禮,同時也拿到了實習證明。
3901下半年,姜子堯投給一家公司的簡歷順利通過,他不想再待在廣琴市里,他覺得南方的城市不錯,恰好和霍馳的實習公司在同一個城市,九月的飛機票,他們來到了一個新地界。
機場,姜子堯剛核實身份出站,他拿著背包,霍馳在他旁邊拖著行李箱。
「姜哥,我們以後在這座城市買房定居麼?」霍馳說。
「著急買房做什麼?」姜子堯說,「要計劃,那也是幾年後的事了。」
「我更喜歡南方。」霍馳說:「明天才上班,我們現在就當在這裡旅一天游怎麼樣?」
「你想去哪兒?」姜子堯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