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房距離小樓有點距離,承叔在前面帶路,三人走了幾分鐘的路。
蕭硯雙腿修長,走路一向快,為了照顧腿短的姜沉魚,特意放慢了腳步。
裴特助在後面吃狗糧,還跑過來笑。
「總裁真是貼心,知道少夫人腿短,走得比平時慢了不少呢。」
姜沉魚:「......」
她腿不短好嗎?
那是某人太高了!!
裴特助因為說錯話,被打發去幫園丁老伯清掃
院子。
玻璃房前是一條很長的抄手走廊,走廊兩側栽種了翠綠的竹林,秋風襲來,竹林搖曳很有意境。
玻璃房內,滿屋花梨木的家具,桌椅打磨得光滑,天鵝絨沙發四角包了黃銅,姜沉魚一坐下去就不想挪位置了,實在是太舒服了。
女傭送了蛋糕跟牛乳茶來,姜沉魚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一邊吃蛋糕一邊曬太陽,落在蕭硯眼裡十足像只慵懶貓咪。
蕭硯陪著她坐了會兒,一通電話打過來,又去忙工作了。
臨走前,蕭老爺子留姜沉魚吃午飯。
蕭硯同意了,不動聲色望過來,姜沉魚拿小勺子吃蛋糕,粉潤柔嫩櫻唇透著艷麗。
她問:「有事?」
「無事,集團有些事務需要處理。」
「那就去吧。」
姜沉魚很是善解人意。
「處理完事務,很快就來接你。」
蕭硯不放心姜沉魚一個人在三房,臨走前留了兩個保鏢,還給她配了一輛車和一個司機。
這陣勢好似三房有什麼妖魔鬼怪一樣,蕭老爺子笑罵,「兔崽子,小魚是蕭家孫媳婦,有老子在,誰膽子長毛敢害小魚!」
承叔在一旁笑,「二少爺對少夫人有心,這是好事。」
「算這小子有眼光。」
蕭老爺子有個毛病就是護犢子,越是喜歡的晚輩越是護著。
要是孫子真對孫媳婦不好,怕是少不了一頓鞭子。
姜沉魚送走蕭硯,又回了玻璃房懶洋洋窩在沙發上看雜誌。
蕭硯留下的兩個保鏢,寸步不離站在門口守護著少夫人。
別問,問就是總裁吩咐的。
姜沉魚斜斜依靠著沙發背,漫不經心翻閱雜誌,窈窕纖細的身體懶懶坐著,卻尤見玲瓏婀娜的身段,細碎的陽光落在她眉眼上,襯托得面頰似玉、膚白勝雪,潔白手腕上的帝王綠翡翠手鐲宛如一汪碧泉。
三房的傭人不時進出,一會兒送瓜果,一會兒送甜點。
姜沉魚應付得體,身後還跟著兩個黑衣保鏢,跟真正的豪門貴女也不差什麼。
蕭佳怡在樓梯口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咬住了唇。
這個大陸妹無非是漂亮嫵媚一點,有張好臉蛋而已,憑什麼在三房如此風光。
不對,這個大陸妹還有個好家世,開國少將的孫女,連她父親也不能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不然怎麼嫁到蕭家大房去的?
蕭佳怡想起老爺子明里暗裡敲打,讓他們安分些,別生事。
可她到底看不慣姜沉魚比她過得好。
有些事根本不用她自己動手的。
蕭佳怡靜站了片刻,見姜沉魚起身出了玻璃房往湖邊去了,看樣子是要去走一走。
她眼眸微閃,招來個在花園裡澆花的女傭。
第25章 感謝訂閱
在花園裡幹活的女傭二十出頭模樣,穿著青色碎花斜襟短衫,青色褲子,繡花的布鞋,梳著一條又長又黑的辮子,打扮的跟四五十老阿媽一樣。
這是三太鄧穎梅定下的規矩,三房女傭打扮老氣,不能穿露腿的裙子,也不能化妝噴香水。
年輕的時候防止蕭老爺子有外心,讓狐狸精勾去,等上了年紀,就是兩個兒媳婦防兒子了。
年輕女傭叫阿秋,家住九龍石硤尾邨,也就是公屋,一家七口人擠在兩個小房間裡,打個噴嚏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阿秋有個弟弟,讀書特別爭氣,去年考入了港大中文系,一家人都很高興,覺得生活有了曙光,更加賣力做工。
阿秋阿爸干苦力,阿媽賣菜賣魚,弟弟妹妹讀書,阿秋就出來當傭人。
去年阿秋來了三房女傭,時常會去二太太那裡打掃衛生,蕭佳怡每個月給她二百塊錢,相當於大半個月的薪水。
阿秋就成了她的眼線,有時候也會幫著做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比如趁人不注意,把佳敏小姐的靴子劃一下,再不就是給二太太心愛的波斯貓餵不乾淨的貓糧.....
總歸都是些雞毛蒜皮,無關緊要的事情。
至少阿秋是這麼認為的,她腳上的繡鞋一穿大半年,破了洞就拿針繡上去,刷乾淨照樣穿。
公屋四周經常有流浪貓、流浪狗經過,好心阿婆餵一餐剩餿飯,那些流浪貓、流浪狗也吃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