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陽愕然幾秒，不滿道：「顧冬！」
「出去。」顧方覺堅決道，並向還傻站在一旁的余程示意。好在後者反應過來了，趕緊過來接了車鑰匙，把續陽弄走了，這一路過去，都是她不滿的抗議。
余程沒有理會，顧方覺更不會了。
待她們兩人離去，顧方覺回過頭，正視自己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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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顧方覺開來的那輛吉普車，余程將續陽扶了上去。
「這個顧冬，他想幹什麼啊，憑什麼不讓我在場，我還沒罵夠呢！」
余程現在心情複雜，要是擱平常，她肯定抵著續陽的腦門罵她，問她是不是傻。但此刻，她的心神已經被一件更重要的事占據了，也就顧不上教育續陽。
「他怎麼在這兒啊？」余程有些費解地問，似乎是在努力搞清楚目前這個局面。「他不是一直在海城？」
顧方覺是名飛機設計師，一直在海城商飛工作，平時很少回燕城。
「回來了。前幾天聽方堃提起過，說他過段時間回來，還想一起聚一聚呢。」鬱悶憋氣中，續陽抽空答道。
「這麼說你知道他要回來？」余程大驚，差點兒從座椅上跳起，「怎麼都沒聽你跟我提起這事兒！」
續陽被她這反應之大搞得有些懵，暫時倒也顧不上生氣了，她眨巴眼睛看向余程：「跟你說幹什麼？你很在意他回不回來？」
余程：「……」
倒是忘了，她和顧方覺之間的那點事兒，她都沒跟續陽提。
「快把你的臉擦擦吧，都花了。」
丟給續陽一把濕紙巾，余程看向車窗外，平復自己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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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里，在把余程和續陽清場之後，看著面前這對神情各異的新人夫妻，顧方覺其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畢竟，他連發生了什麼事都還不知道。但顧方覺心裡很清楚，不能再讓續陽待在這兒了，否則以她的脾氣，只會越攪越亂。
「你們——」
他看著一臉緊張的路清舟，剛要說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側門外傳來。
「老顧，嘛呢，我這去放個水的功夫，可找不見你了。是不是在這兒呢？」
一個高個男人碎碎念著走了過來，看見眼前這一幕，卻是傻眼了。他的目光來回在顧方覺和對面三人之間逡巡，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出一句話來：「我說，你們這是？」
顧方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因他本能地不想提起剛才的事。而就在他猶豫的空當，路清舟認出了來人，十分熱情地走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