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務?還是三年前的江南軍需案?那請問小將軍那個要犯今年多大了?什麼相貌?」
「十二歲的一個女孩。」劉明誠悶聲說道。
平寧公主哦了一聲。
「十二歲啊!也就是說三年前才九歲?
九歲的孩子居然是江南軍需案的要犯?這……」平寧公主做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出來。
周圍人也是一陣喧譁。
是啊,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居然是三年前軍需案的要犯,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他們家孩子九歲的時候在幹嘛?
哦,不是在學堂念書就是天天在外面打鬧,可沒那個本事犯下那麼大的案子啊!
見大家都用嘲笑的眼神看自己,劉明誠趕緊解釋。
「公主殿下,是末將的話沒有說清楚。
那名要犯是犯官烏青雲之後,三年前烏青雲犯下大案後,他的家人被抄家流放。
女兒被送到教坊司。
但就在一月前,那個女孩從京里的教坊司逃脫。
西南軍得到消息後,懷疑還有同黨助她逃脫,這才派了末將來捉拿此人。」
平寧公主很認真的聽了劉明誠說話。
只是在聽完他說話之後就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既是在教坊司逃脫的,那教坊司肯定要上報給刑部。
想必小將軍手裡有刑部給出的緝拿公文吧!」
劉明誠……
「末將沒有,但末將有西南軍發的公函……」
劉明誠說著就要去拿懷裡的公函,但平寧公主看都不看一眼。
「人已入了教坊司,那就和西南軍無關了。
更何況當初江南軍需案是刑部會同大理寺一同審理的。
所有事務皆歸刑部管理。
要犯逃脫,理應是刑部追拿,現在和你西南軍有何干係?
還是說西南軍已經越俎代庖的想處理六部事務了?」平寧公主平靜的問道。
這話一出,劉明誠身後冷汗直冒,忙趴伏在地上。
「末將不敢……」
「公主殿下,此事完全是帥爺思念因江南軍需案死傷的將士們。
在得知有軍需案餘孽逃脫後,帥爺這才派了車騎將軍來追查的。」劉明誠身邊的老頭趕緊說道。
平寧公主看了眼那個老頭,隨即又看向劉明誠。
還堅持要扶著平寧公主的蕭若麟已經要控制不住笑出聲了。
真是蠢貨啊蠢貨!
你們老實的承認錯誤說不定今天還能有個好結果。
你好死不死的居然還敢拿西南軍統帥來壓平寧公主。
這不是純純自己找死嗎?
蕭若麟能預料到,今天劉明誠這群人八成要挨揍了……
「舅母,那個老頭說是茶壺嘴老子讓他們這麼幹的。」蕭若麟及時拱火。
平寧公主又瞪了蕭若麟一眼。
這小子挑撥告狀怎麼也不知道小點聲呢!真的被慣壞了!
「是嗎?那看來西南軍的統帥要好好再學學大渝的律法了。
大渝律法有規定,六部各司其職,在沒有得到天家特許的情況下,駐軍不得干擾衙門事務。
軍需案是軍務沒錯。
但在審理之時就已經完全交給刑部了,歸刑部管理。
要犯在教坊司逃脫,應當由刑部下發緝拿公告到各個州縣。
駐軍更無權利無故搜查普通民眾住宅。
劉小將軍,在這種情況下,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要搜查百姓之家,這是不把大渝的律法放在眼裡嗎?」平寧公主的 語氣逐漸嚴厲。
劉明誠……
圍觀的百姓都在點頭。
就是,你沒什麼證據憑什麼搜查百姓家啊!
要是這些隨便打著軍務的幌子就往百姓家裡鑽,那和前朝的那些兵痞們有什麼區別嗎?
蕭若麟此刻對平寧公主佩服的都想跪下來喊親娘了。
嘿嘿,你不是搬出西南軍主帥來壓公主嗎?
呵呵,他的新舅母立刻搬出大渝的律法來。
怎麼樣?服不服?不服的話你們就是藐視大渝的律法,這就是謀反……
看,不愧是大渝尊貴的女人之一,玩腦子的高手,這妥妥的碾壓局啊!
「公主殿下……」老頭還想爭辯。
平寧公主卻是看都不看他,轉頭又看向劉知府。
「劉大人,你們知府衙門可曾收到了刑部下發的緝拿逃犯的公文?」
「回公主殿下,不曾!」劉知府立刻說道。
平寧公主點點頭,這才又看向劉明誠。
「那現在看來,今天這一出可就是你們無理取鬧,騷擾民眾。
身為西南軍的將領,這可是逾矩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