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做事簡單粗暴,這幾年沒少幹些惹得民怨的事情。
但陛下有旨,在西南駐地,西南軍可以便宜行事,父王反倒不好說些什麼。
總之,你們不管能查出來些什麼,都不足為奇。
西南這裡……有點亂。」
十二爺也不多問 ,只是點了點頭。
兩人並肩走了一條街,十二爺才和忠王世子告別。
回去的路上很安全,除了街邊冒出來的野貓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明東西冒出來。
十二爺腦子裡回放著今晚在忠王府的一切事情。
其實,他想的和葉辭書一樣。
西南鬧成這個樣子,忠王府不可能不知道。
但每次忠王給陛下上的摺子,隻字不提西南軍的事情。
不過,今晚他倒是能看得出來,忠王好像真的不想管西南軍的事情。
也許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想避嫌。
藩王和駐軍沒有聯繫最好。
他要是管了西南軍的事情才是大問題吧!
至於忠王世子和二公子,還和以前一樣。
世子還是擔心忠王過於寵愛忠王妃,最後來個改立世子。
二公子呢,還是一如既往的跟著世子的腳步走。
至於忠王妃和那個沒見著的三公子……
「忠王妃是什麼來路?」十二爺突然問了一句。
十二爺身後立刻冒了一個人出來。
「二十年前,原來的忠王妃病逝,兩年後,忠王爺娶了現在的忠王妃。
現在的忠王妃是甘南巡撫之女。
當年甘南和膘國有次衝突,造成了膘國不小的傷亡。
膘國痛恨甘南巡撫吳大人,派了暗探將吳大人一家滅門。
只剩下一個回外家探親的十六歲女孩,也就是現在的忠王妃。」黑衣人小聲匯報。
十二爺沒有再說話,只是揮了下手。
黑衣人立刻又消失在夜幕里。
十二爺想著忠王妃那攥緊的拳頭,難道真的是被那麼大的蛇膽給嚇著的?
呵呵!
經歷過滅族之禍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蛇膽給嚇著呢!
十二爺仰頭看了看天空。
快十五了,頭頂的月亮又要圓了。
特別在西南這裡,頭頂的月亮好像更圓了一點,也好像伸手就能夠到一樣。
銀白色的月光撒在街上,十二爺的身上,像是從天上降下的一層銀輝。
很快,十二爺就晃到了太陽城春不晚的門口。
「十二爺!」雅娘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
十二爺朝著雅娘身後看去。
葉辭書也披著披風站在雅娘身後。
看著他沒有任何損傷的回來了,葉辭書明顯鬆了口氣。
「怎麼還沒休息?」十二爺笑著問道。
葉辭書嘿嘿笑了笑,「馬上就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明天早上不要叫我吃早飯。」
說完,葉辭書就歡快的跑上樓休息去了。
還想多說兩句的十二爺……
……
忠王府內,忠王妃親自扶著忠王爺回了寢室,看著忠王爺呼呼大睡了,忠王妃這才將帳子放了下來。
「你們好好伺候著,王爺喝多了,夜裡肯定要喝茶的。
你們早早的備上,別讓王爺燙著。」
囑咐完這些,忠王妃就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後,忠王妃在梳妝鏡前呆坐了好一會兒。
侍女一聲不吭的將她頭上的釵環都卸了下來。
好一會兒,一個侍女才匆匆走了進來。
「怎麼樣?聯繫上了嗎?」忠王妃小聲問道。
侍女搖頭。
「聯繫不上蛇老,還有,今天早上送到指定地點的密信蛇老也沒有拿走。
奴婢打聽過了。
欽差今天進城的時候,在城門那裡鬧了一場。
說是昨晚上在郊外遇到蛇群偷襲的。
後來抓了兩個人交到西南軍手裡了,一個老者,一個中年男子。
聽著描述和蛇老還有蛇奴很像。」侍女硬著頭皮說道。
忠王妃……
她不是讓蛇老只給那些人一個教訓就走的嗎?
怎麼會成現在這樣的……
她正想多問兩句,卻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
「母妃!您找我是嗎?」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侍女忙在忠王妃身後站好,忠王妃也忙整理一下頭髮,拿著一柄象牙梳慢慢梳著烏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