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爺帶來的 禁衛們也都在屋子外面站了下來。
一身青雀頭黛色錦袍的十二爺也在屋子外面的遊廊中坐了下來。
一張案幾,一壺茶。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聽著屋裡很快就想起了打算盤的聲音,翰林院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麼大的陣仗,連皇后的侄子和禁軍都來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的時候,正好是翰林院的人休息的時候,他們剛拿出自己的帶來的 餐食準備用午膳的時候,就看到一列的公公們進來了。
每人手裡都是一個食盒。
他們看看自己手裡已經涼的飯菜,突然就沒了胃口……
算盤聲整整響了三天。
這三天來,翰林院的所有人走路都儘量不發出聲音。
朝堂其他各部也都盯著翰林院這邊。
他們也想看看,監察司的人查六部的帳是怎麼樣一個程度?
是大查呢!還是小打小鬧呢!
翰林院地位最高的何大學士在翰林院的正堂里也聽到了依稀傳來的算盤聲。
他看了看眼前擺著的一篇策論,突然心頭就是一陣火。
「成何體統……」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編撰進來了。
「何大人,監察司的人讓管帳務的人去回話。」
何大學士一愣,叫人去回話,這是查出問題來了?
「讓杜大人跟我來!」何大學士立刻起身。
他受夠了,一個個人五人六的在這裡耀武揚威,這不是打擾翰林院的日常事務嗎?
他今天必須要一個說法。
要是不給說法,他就要參上一本了……
只是何大學士帶著杜大人剛進了葉辭書他們查帳的屋子,就被葉辭書搶著說的幾句話給懟了回去。
「奉旨查帳,何大人還請見諒。
帳務上的事情何大人不懂,還是在一旁聽著就行。」
何大學士一愣,正要反唇相譏兩句,誰知道葉辭書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看向一旁的杜大人。
「杜大人,翰林院每日正常應卯的人有多少?」
「一共五十二人,大學士,侍讀學士,侍講學士,五經博士,典籍,侍書,待詔,修撰,編修之外。
其他的庶吉士都是排班應卯的。」杜大人立刻說道。
葉辭書哦了一聲,隨手就拿過旁邊剛剛寫好的一張紙來。
「年初一月開始,翰林院在筆墨紙硯上的支出有五千八百兩。
其中毛筆的支出在七百兩,狼毫五十文,羊毫八十文,上好的諸葛筆三兩銀子一支,這是怎麼做到七個月的時間買了這麼多毛筆的?
還是說翰林院這裡的毛筆用量特別大?」葉辭書問道。
杜大人……
一旁原本還怒氣沖沖的何大學士……
他們家裡的用的筆好像都是從翰林院帶回去的。
「另外還有硯台和墨。
帳本上顯示,翰林院在硯台和墨上的開銷是兩千七百兩銀子。
市面上普通的硯台價格在二兩銀子,普通的墨價格是三兩銀子。
這兩千七百兩的銀子是買了多少硯台和墨呢?
還是說翰林院這裡的硯台容易丟,大家頭天用的硯台在第二天就找不到了?」葉辭書笑著問道。
杜大人只得硬著頭皮解釋了一下。
「翰林院用的筆墨紙硯都是要呈給陛下或者保存到藏書閣的。
這用的筆墨紙硯就要比別的地方要好……」
「但是內府每年會撥給翰林院最上等的筆墨紙硯。
湖筆,端硯,宣紙,月團墨,內府每年都會單獨撥給翰林院。
要是翰林院想用點好的筆墨紙硯都要在外面採買的話,那內府送來的那些東西用在什麼地方了?」葉辭書反問。
杜大人無言以對。
翰林院的人誰不往家裡拿點筆墨紙硯?
偏偏人家查帳就給你查出來了!
原本怒氣沖沖的何大學士臉上突然就尷尬起來。
就像是梁上君子被人突然拿住了手腕一樣……
「侯爺,老夫今晚就寫請罪摺子,對這些事情都會做一個了結的。」何大學士忙說道。
「何大人見諒。
查帳是我們的責任,至於後續怎麼處理這事情,自有他人做決斷。」葉辭書不卑不亢的說道。
何大學士點點頭,然後看了杜大人一眼,踱著四方步出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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