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是一愣。
他今天來這,除了心煩睡不著之外,還是想第一時間看到這些人的供詞。
沒想到葉家這個丫頭上來就給自己上高度啊!
十二爺也不禁佩服葉辭書的口才。
看,既捧了上面的,又刺激了下面的,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葉辭書腦子轉的這麼快呢!
「孤是給你機會了,能不能抓住可就看你自己了。
來人,把香點上,香燒了一半了,他要是還不開口就換人!」太子依舊把玩著手裡的手串。
張大人看著一支香燃了起來。
他想了想剛剛這些人說的話,突然就開始對著太子瘋狂磕頭。
「殿下,罪臣真的是被逼的啊!罪臣只負責記帳,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知道啊!
罪臣知道那些帳有問題,但罪臣要是不做的話,他們也會要了罪臣的命啊!」
「他們給了你多少銀子?」十二爺突然問道。
「去年拿了三千兩,年底的時候還給了五十兩金子。
盛源號的銀票。」 張大人顫抖著聲音說道。
「誰給的你銀子?拿了幾次銀子?」十二爺繼續問道。
「員外郎韓大人!三次,每年年底都會給,三年前開始給的。」張大人低頭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那筆青瓷的銀子你們的確和戶部支取了是不是?」葉辭書拿著筆問道。
「是!那筆銀子是罪臣拿著馬大人的條子去支取的。
另外,威遠軍棉靴那筆帳是算在威遠軍軍服里一起去支取的銀子。
威遠軍的軍服的確是工部做的,棉靴不是。
當時馬大人和韓大人說,只要事關威遠軍,戶部的銀子給的都很痛快。
那次……我們支取了八十萬兩白銀,除了虛假做了棉靴的帳之外,還虛報了兩萬套威遠軍軍服。」張大人主動說道。
太子和十二爺的眼神發冷。
葉辭書快速的在紙上把這些都記了下來。
「還有呢?不止這麼一點吧!」葉辭書繼續問道。
「還有……還有送到番邦的一批瓷器,我們也虛報了一千件,馬大人親自去戶部多支取了三萬兩銀子……
還有一批採購的絲綢……」
張大人說了很多,他把這些說完之後就鬆了一口氣。
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只能聽天由命了。
葉辭書粗算了一下,光是去年虞橫司涉及到的銀兩就高達六十五萬兩。
而戶部去年被工部支走的銀子有三百八十萬兩。
虞橫司真正用到的是多少……
沒人能看出太子的心裡怎麼想的,大家只能看到太子將手裡的手串撥的更快了。
張大人說完這些就被押了下去。
其他幾個被關押的官員都不敢說話,特別是被張大人點了名的虞橫司員外郎韓大人,更是動都不敢動。
「去把馬大人單獨關起來,可別讓他死了。」太子突然說道。
身後的一名禁軍立刻領命離開。
太子正要讓人把韓大人提過來,屯田司的那個主事王大人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殿下,老臣有事情要舉報。
屯田司員外郎尚大人和郎中陳大人勾結,做假帳,冒領銀子五萬餘兩。」
看著五十多的王大人雙手抓著牢房的木欄拼命喊叫的樣子,太子皺了下眉。
「提他過來吧!」太子敲了下椅子的把手。
很快,王大人就被帶到了大家面前。
王大人非常配合,不止是把之前葉辭書問的那筆帳說清楚了,還說了一些其他的。
「虛報農具數量,虛招服徭役人員,以次充好……」
最後,王大人把員外郎和郎中從工部拿茶葉,還有偷賣屯田司庫房農具的事情給抖摟了出來。
太子越聽臉色越難看。
葉辭書越聽手上的筆越快。
終於,到最後的時候,這位王大人也沒東西可說了。
葉辭書算了下,屯田司虛報的帳目有十二萬兩銀子之多。
「殿下,老臣知道的都說了,老臣也不想和他們為伍,但老臣人微言輕,做不了主啊!」王大人鼻涕一把淚一把 的。
在場的人都有點看不上這個王大人。
又貪又慫又壞……
「你拿了多少銀子?」十二爺突然問道。
「兩千兩……但老臣不得不拿啊!不拿的話他們還會找別人啊!」王大人立刻說道。
「是啊!拿了銀子轉身就從牙行花了五百兩買了個十六歲的丫頭貼身伺候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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