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的錯!
有這麼蠢的娘,生出來的閨女笨一點也是正常的。
葉婉書看著平西侯夫人也是一臉疑惑,再看看趙老夫人一臉的無奈,只得繼續解釋了一下。
「什麼叫下不來台的話?
那些話明明是給他們吳家搭了個梯子。
至於他們會不會順著梯子下來,那就要看他們自己能不能想通了。」葉婉書平靜的說道。
趙佳沅還是一臉懵。
平西侯夫人好像有點懂了,但又好像懂的不是很多。
葉婉書只得繼續解釋。
「吳家不來接大姐姐,無非就是認定了大姐姐言辭不當,苛待庶子。
在他們眼裡,大姐姐是過錯方。
即使大姐姐回來告狀了,平西侯府為了滿府女眷的名聲,也應該是教導大姐姐。
要是趙管家去了,什麼都不說的話,吳家說不定就會來個先發制人。
把大姐姐說的那些話都宣揚出去。
這樣的話,大姐姐名聲受損,平西侯府也會因為教女不當讓別人嘲笑。
與其等著吳家往大姐姐身上潑髒水,不如我們先發制人了。
他們嘴裡認為的大姐姐言辭不當,我們不認。
我們只認吳家寵妾滅妻,掌擂正妻。
任由妾室污衊主母。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平西侯府才要和吳家斷道。」
「但……沅姐兒畢竟說那些話啊!」平西侯夫人小聲說道。
趙老夫人……
「大姐姐說了嗎?誰聽到了?
那些僕婦下人嗎?
誰不知道吳家捏著那些人的身契,吳家人讓他們怎麼說不就怎麼說嗎?
大姐姐,你說了那些混帳話了?」葉婉書看向趙佳沅。
趙佳沅先是一愣,很快就想明白了。
「沒有!我可沒說!都是那些人編排我的。」趙佳沅立刻說道。
葉婉書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還沒蠢到家!
平西侯夫人也反應過來了。
是啊,誰聽到沅姐兒說那些話了?聽到的那些人不都是吳家的人嗎?
吳家的僕婦給吳家說話那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平西侯夫人長舒了一口氣。
這樣好,只要平西侯府咬死了這一條,就是吳家不分黑白,寵妾滅妻,任由妾室污衊主母就行。
「母親,您想啊,我們咬死了這一條,而且擺明了態度要和離。
吳家在禮法上就占不到好處了。
又不想和離,只能順著我們給的梯子下來。
因為趙管家把話說出去了,是什麼原因要和離的。
吳家不管從哪方面去想,都只能做一件事。
那就是他們家查清楚那個姨娘是怎麼陷害大姐姐的,是怎麼污衊大姐姐這個當家主母的。
查清楚之後呢,大姐姐的夫君會上門負荊請罪,吳家呢,也會對外宣揚,是那個姨娘心思惡毒。
再然後,平西侯府再拿喬幾次,也就順著這個梯子下來了。
等大姐姐再回吳家,那腰板是不是又硬氣起來了!」葉婉書繼續說道。
屋裡人都不斷的點頭。
是啊,既然猜出來是那個姨娘使了手段了,但這裡面的事情最好不是趙家去查。
趙家查出來的結果會不怎麼讓人信服。
最好是由吳家自己查出來那個姨娘是怎麼陷害沅姐兒的,這樣才是最能說服人的。
如此一來,潑在趙佳沅身上的髒水自然就沒了。
平西侯府那些沒出門的小姐們的腰板也會更硬了。
平西侯府還不用費那個功夫去查那些事情。
哎呀,這都不知道是一石多少鳥了!
大家看向葉婉書的眼神都充滿了欽佩。
這位三少夫人果然是玲瓏心啊,心思細的讓人望塵莫及。
以後她們還是不要在她面前玩心眼子。
說不定在人家的眼裡,就像是看戲台上的丑角一樣看著你表演呢!
「明哥兒媳婦,多謝你為沅姐兒籌謀了。」平西侯夫人趕忙說道。
葉婉書輕笑了一聲。
「母親,兒媳昨日就說過,從大姐姐哭著回了平西侯府後,這就不是大姐姐一個人的事情了。
這是整個平西侯府的事情。」
「對對對!這是整個平西侯府的事情!」平西侯夫人趕忙說道。
趙老夫人哼了一聲。
「好了,知道是婉姐兒籌劃的好就行。
大家都先鬆快一下吧!
等晌午之後,你就在我這裡侍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