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辭書見沈默默這麼興奮,心裡也有底了。
這位主肯定不會打沒準備的架的,既然是打架,不管怎麼說,自己都要幫幫場子……
葉辭書趕忙四下看找能當做武器的東西……
桌上的茶杯……不行,有點貴,好歹這也是沈默默家的產業,打碎了還是有點心疼的。
葉辭書左看看右看看,硬是沒看到合適趁手的東西。
就在葉辭書已經擼起袖子,準備上指甲,實在不行上腳也行的時候。
沈默默隨手將桌上的一摞茶碗往葉辭書手裡一塞。
「這……鬥彩竹紋白瓷啊!挺貴的!」葉辭書有點肉疼。
「怕什麼,有人賠!」沈默默說完抬手就抓了下衝過來的一個男子。
看著那個男子被沈默默伸手一拉,然後往後一推,然後一隻胳膊就像是麵條一樣晃晃悠悠的不能動之後,葉辭書徹底放心了。
沈默默手上也是有功夫的!
於是,葉辭書也放開了,拿起手裡的鬥彩竹紋白瓷杯朝著另一個男子砸了過去。
很好!正好砸到了那人的眉頭上……
葉辭書立刻有信心了,拿著剩下的鬥彩竹紋杯不斷進行遠攻。
葉秀書呢,手裡拿著茶盤也不斷的往被沈默默的丫鬟打的抱頭鼠竄的那些人身上招呼。
被沈默默拉到後面的衛千臨本來想上去幫沈默默的忙。
但看了兩眼之後發現,自己上去了只會給沈默默幫倒忙,立刻就放棄了。
他立刻改變策略,從一旁拿起一根儲家的家丁帶來的棍子站在沈默默旁邊。
只要被沈默默卸了胳膊的人,他都會及時的補上一棍子。
當然,不打頭,只打身上。
從刑部出來的衛千臨太清楚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打頭……
最好笑的是寒酥。
最小的她,在一開始打的時候就被大家擠到了後面,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但她覺得自己必須要護在小姐們身前。
有志氣的寒酥立刻也開始找趁手的武器。
她想搬椅子,發現紅木的椅子有點重,她壓根就搬不動。
桌子就跟別想了……
話本上說的抬起桌子啊啊啊的衝上前去不適合她這個小身板。
找了半天,寒酥終於找到了趁手的武器了。
茶樓里燒水的茶壺……
一個個都是銅製的,長長的壺嘴,還有把手可以拿。
那點重量,即使是寒酥也能雙手拿在手裡。
寒酥立刻雙手拿著茶壺護在葉辭書葉秀書身邊。
不管誰上前,就用茶壺嘴招呼一下,絲毫不怵。
葉辭書手裡的茶杯很快就丟完了,她四下看了看,好像附近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了。
這時候正好一個家丁手裡拿著棍子沖了過來。
葉辭書想都沒想,抬腳就踹。
這一踹正好踹在那個家丁的下身……
原本還張牙舞爪的家丁立刻丟下手裡的棍子,彎腰蜷縮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看著突然滿地游的家丁,不管是誰都嚇了一跳。
特別是目睹了葉辭書踹的那一腳的沈默默。
對啊,姑姑說過,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裡了,只要朝那裡下手就行。
沈默默立刻改變打法,不再執著於把人家的胳膊卸下來,而是執著去讓那些人滿地游……
沈默默幾乎是一腳一個。
一旁的衛千臨雖然看得頭皮發麻,但還是堅強的給每一個被沈默默踹倒在地的人補上一棍子。
很快,儲家大爺帶來的人和那些家丁們幾乎都蜷縮著在地上哎呦了。
春不晚的門口更是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們。
燕娘的臉上徹底掛不住了。
「放肆,居然敢在春不晚撒野!來人,把他們都給捆起來。」
隨著燕娘的話音落地,從春不晚的後院裡立刻衝出來一批手上拿著傢伙的夥計們。
同時,春不晚三樓各個包間的外窗突然被撞開,數十個暗衛直接從三樓跳了下來,將沈默默一群人護在了中間。
看著那些人手上都拿著軟劍,不管是春不晚裡面的,還是春不晚外面的人,都嚇了一跳。
這是有備而來啊!
燕娘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沈默默。
「你是誰?居然敢在春不晚撒野,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聒噪!」沈默默的丫鬟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燕娘當即就被打的髮髻鬆散,嘴角流血。
沈默默沒有說話,輕輕拍了下身上沾著的塵土,轉頭就拉著葉辭書他們在大堂的一張茶桌前坐了下來。
「你個賤人……啊啊啊啊!」儲家大爺還想開口。
離他最近的護衛伸手就卸了他的下巴。
春不晚的大堂里,除了那個已經一臉驚訝的女子外,剩下的人幾乎都在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