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錯?那就打到他認錯!
蘇孝生,你和林倌兒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區別!都是靠著賣笑取悅來討生活的。
林倌兒還比你要更好一點,至少他是明碼標價,賣的坦然。
你呢?一邊幹著和林倌兒一樣的活,一邊還要裝清高。
裝什麼啊!你最適合的地方就是小倌館。
想扒著女人上位,卻又看不上女人,你和你那個娘都是一路貨色。
她是個老鴇子,你是個小倌兒,都是最下賤的貨色。
就你們這樣的人,也配在京城立足嗎?
我今天就非得打的你求饒不可!
說,你當初為什麼要死纏著我不放?是不是因為我當初是郡主?
你這個畜生,你毀了我!」
昌平一邊用盡力氣打,一邊嘴裡還在咒罵。
罵蘇孝生,罵蘇孝生的娘,還把蘇孝生的祖宗也都罵了一遍。
越罵,昌平心裡的怒氣就越大。
當初她要是沒有嫁給蘇孝生就好了。
那她肯定還是郡主,而不是因為要嫁給蘇孝生,衝撞了外祖,被陛下降成了縣主。
她要是沒遇到蘇孝生,那她肯定嫁的也是京城裡的勛貴人家。
一個商戶之女都能嫁給皇甫家的十二公子,自己為什麼不能?
她可以依舊是郡主,身份顯貴。
出門都受人尊敬,是京里各戶人家的座上賓……
而不是像現在,京里誰家有了大事了,連張帖子都不會下給她……
越想,昌平就越生氣,這手裡的鞭子揮的就越狠……
她幾乎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在鞭打蘇孝生。
至於鞭打蘇孝生會有什麼後果,她不想去想。
即使蘇孝生是有官身的她也不管了!
她現在心裡只有恨,恨蘇孝生毀了這一切……
隨著一鞭又一鞭的打在身上,蘇孝生終於吃痛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但他越是哀嚎,昌平縣主就越越興奮,手裡的鞭子就揮的越快。
即使精疲力盡,她也支使身邊的小倌兒繼續鞭打蘇孝生……
……
「後來,蘇孝生她娘趕到了昌平的府里,看到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氣的蘇孝生,當場就氣瘋了。
她就和昌平撕扯了起來。
哦,她還隨身帶了匕首。
就是用那把匕首劃傷了昌平的臉。
後來又打翻了油燈,燒了床幔……
雖然後來撲救及時,但蘇孝生在的那間屋子卻燒了個乾淨。
不管是蘇孝生,還是他娘,反正都死了,一點救都沒有了!
昌平身邊的那些小廝們說,火就是蘇孝生他娘放的,他娘一邊放火還一邊嚷。
說什麼他兒子是狀元郎,是封疆大吏,獨得恩寵。
她兒子給她請了誥命夫人……
瘋瘋癲癲的,說了一些誰都不相信的話!」十二爺給葉辭書倒了杯茶,然後說著自己打探來的消息。
葉辭書只哦了一聲。
蘇孝生……
呵呵,她都想不起來這個人了。
現在……算是自食惡果還是咎由自取呢?
總想著走捷徑,但最後卻離原來的目標越來越遠……
「那現在這事情是怎麼處理的?
說到底,這事情和福親王府有關係,加上前些日子福親王府剛被參過,要是再出點事情的話,老福親王臉上肯定掛不住。」葉辭書小聲問道。
「可不是嘛!老王爺氣的手都哆嗦了。
昨個兒的朝會一下朝,老王爺就去求見陛下了。
老王妃也遞了牌子求見姑母了。
蘇孝生再怎麼沒出息,那也是參加了科舉的,二甲七名,正經的有官身。
還是在翰林院辦差。
這事情說的大了,昌平就是在羞辱讀書人,羞辱了天下的讀書人。
所以啊,老福親王也知道這裡面的厲害關係。
老王爺主動請陛下褫奪了昌平縣主的封號。
並且說了,會把昌平趕出京城,讓她回自己的父族那邊,以後昌平和福親王府沒有任何關係。」十二爺繼續解釋。
葉辭書嘆了口氣。
「昌平縣主也是自己把日子給過窄了。
她原來是郡主啊!想要什麼樣的男人要不到?
即使後來發現不對了,及時止損不會嗎?
又沒人攔著她養小倌兒,也沒人說她養面首。
她想找什麼樣的男人不行?
非得和這個蘇孝生犟上,生生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現在臉也毀了,縣主的封號也沒了,還被王府劃清關係了!
圖什麼啊!養養面首,看著各種男人為自己爭風吃醋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