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那米,德龍是不是喜歡你?」
溫兔歲:「……」
還沒消化完溫兔歲的匯報,米那米被問得有些懵:「什麼?」
焦糖:「他把你樹周圍全標記了一遍,俺和貓兒都猜他是喜歡你。」
溫兔歲:「……」
如果時光倒退一天,米那米肯定會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可在跟德老大隔門夜聊之後,他只是垂下視線。
「德龍是說過喜歡我。」
已經想溜的溫兔歲和焦糖對視一眼,一個重新跳到窗台上豎起耳朵,一個站起身臉貼著玻璃。
「可德龍的『喜歡』就像你們喜歡我,芝麻團喜歡羊咩咩。」
「他喜歡他的訓導員,他的戰友還有人類,以後也會喜歡上你們,我在他心裡沒有什麼不同。」
焦糖反駁:「你說啥呢,芝麻團可不會圍著羊咩咩的樹做標記。」
「那是因為德龍把我當成了要超越的目標但是又很『尊重』我…」
將德老大的話重複了一遍,米那米自己都覺得很好笑:「所以他現在才沒有搶我的那棵樹。」
「米老大,哈哈哈哈。」焦糖差點笑打滾。
溫兔歲:「……」
還沒等他抬爪按住金毛的吻部,嘴角咧到耳後根的焦糖自己留意到了米那米落寞的表情。
「米那米,你該不會是喜…」
溫兔歲眼疾爪快將頭堵進他的大嘴巴里。
「唔唔…嘶溜嘶溜。」
米那米深深看了眼突然在自己面前秀起恩愛的貓狗。
有點羨慕,又有點礙眼。
「溫兔歲,你讓德龍把我當成要超越的目標,我謝謝你啊。」
「……」顧不得甩干被舔得濕漉漉的耳朵,溫兔歲跳下窗台:「走了。」
「哎?這就走了?米那米你好好休息,俺倆走了。」焦糖連忙跟上頭也不回的三花。
「貓兒,等等俺。」
然而後者像是聽不見一般跑得飛快。
一路追出醫生大樓,焦糖才在樓後的角落裡將溫兔歲逼停下來。
「跑這麼快幹啥啊,你沒聽出米那米喜歡上德龍啦。」
溫兔歲:「……」
從11區回來的米那米變得孤僻沉穩,要不是剛才瞥過來那一眼,他都快忘了曾經一肚子壞水的邊牧心眼子跟鬼點子比焦糖身上的毛還多。
怕被遷怨使絆子,溫兔歲:「我沒聽出來,你也聽錯了。」
「俺沒聽錯。你咋能沒聽出來,他剛才…」焦糖學著米那米垂眸、窘眉,癟耳朵。
「『我在德龍心裡跟你們沒什麼不同…』這一看就是喜歡嘛…」
老抽色的臉做不出鴛鴦眼自帶憂鬱的表情反而憋出了雙下巴,看的溫兔歲只想抬爪撓他兩下。
焦糖:「而且俺覺得德龍也不像米那米說的只是把他當成挑戰目標,那標記怎麼聞怎麼像是在宣告主權。」
金毛嘴巴大,能一口吞下貓貓頭也能什麼都『突突突』地往外倒。
溫兔歲只好提醒:「這是他們自己的事,你別跟其他狗說。」
「嘿嘿,你果然也看出來了。放心,俺又不是火總那個大嘴巴,不會到處亂說的。」 蹭了蹭溫兔歲的頭,焦糖四仰八叉往牆角一躺:「貓兒,俺只是不明白,如果真的互相喜歡為啥不說出來。」
溫兔歲抻了個懶腰趴到焦糖脖頸上。
「越聰明的反而越容易鑽牛角尖,米那米不說或許是怕嚇著德龍,到時候連那點『喜歡』都沒有了。」
這點擔心無可厚非,畢竟他們都是沒做過絕育的雄性。
等到春天,中心裡的同事們生理性發q,萬一德龍抵擋不住雌性信息素……
焦糖:「那德龍呢,他為啥也不直說啊。」
「也許是還沒開竅吧。」肉墊一張一縮在焦糖頸毛上輕柔踩壓按踏,溫兔歲喉嚨里發出打呼嚕一樣的聲音:「像你這樣聰明的憨憨沒有幾個。」
沒開竅的德老大此時正豎著耳朵仔細聆聽。
遠處的樓後似乎有貓狗打架的聲音,叫聲激烈又…愉悅?
空氣中似乎還飄來一絲奇怪的味道,他好奇詢問站在對面的羊咩咩和芝麻團。
「你們聽到了嗎,有誰在打架。」
聽力和嗅覺同樣不如搜救犬,羊咩咩歪了歪頭,耳朵努力動了動:「你是不是聽錯了,中心裡不讓打架。」
芝麻團也搖頭:「沒…聽見…你專心…點。」
不再分心,德老大收回視線看向面前擺放著倆狗叼來的各式各樣小玩具。
「我對玩玩具沒興趣,可以進行下一個環節了。」
抗干擾、考驗專注力,剛斷奶時就進行過無數次這方面的訓練,這種小測試對他來說簡直輕輕鬆鬆。
芝麻團:「玩…它們…」
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德老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