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啃我的吻部?」
因為嘴成C字型,這句引導米那米問的「嗯嗯嗚嗚」。
啃咬互動這種親昵的行為德老大有記憶起只跟媽媽玩過,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他連忙鬆開對方的嘴筒子。
「你…你這個小豬鼻子沒狗鼻子靈,等他們向發起你挑戰的那天你…你別找我幫忙。」
鬥雞眼的米那米差點讓這句『小豬鼻子』打亂『教學』節奏。
「不會找我挑戰,他們…」抖毛甩掉尷尬,他硬著頭皮繼續。
「也…是在對我示愛。」
張著大嘴的德老大:「???」
「什麼叫他們也在對你示愛?」
一路上,走得飛快的米那米都沒解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德老大抬起前爪再次追問。
雪化了之後地面泥濘,有員工站在門口挨個給進入的狗狗洗爪擦毛。
洗完的爪子連趾甲縫都被毛巾擦拭得乾乾淨淨,換到後腿時,德老大下意識警告:「別碰我的腿。」
米那米:「患者喜歡觸碰撫摸我們,《安撫犬守則》第一條、一切以患者為重,無論什麼原因,什麼理由都不可以對病患抱有負面情緒和攻擊性。」
德老大領悟,連忙側頭舔了舔給自己洗爪的阿姨。
「抱歉,不是有意凶你。」
阿姨不僅沒在意還心疼地半抱著德老大,生怕他因為抬起能支撐的這條後腿摔倒。
「我們德龍真乖,真勇敢。」
這裡的人不光溫柔還從不吝嗇誇讚,德老大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你。」
四肢清洗乾淨,沾在身上的雪水被擦拭掉,他和米那米同時抖了抖毛。
米那米:「我可以去你的房間坐一坐嗎,給你講一講剩下的安撫犬守則。」
之前的問題對方還沒回答,德老大在前引路:「走走走。」
米那米也從不吝嗇誇讚:「德龍,你脾氣真的很好。」
身為軍犬剛中帶柔。
德老大:「我們搜救犬組跟其他犬組日常訓練的內容不同,親近人類也是我們考核項目。」
如果自己當初被分配到了防暴組或許不會這麼快適應安撫犬的工作。
「別又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米那米有一位患有阿爾茨海默病的患者,她年輕時是名中學教師。
去養老院出診的時候,她能摟著自己囫圇話能從頭到尾說上一整天。
耐心陪伴的同時,米那米也從對方口中學到了不少『教學經驗』。
人類在給幼崽傳授知識時,為了能讓他們更好地理解吸收、勞逸結合,每天要上好幾節不同的課。
「你是想先學《安撫犬守則》還是先聽我回答問題。」
德老大猶豫了足足十秒。
「先學《安撫犬守則》。」
在心裡嘆了口氣,米那米:「進屋說吧。」
「等等…」停在寢室門口,德老大回過頭看向狗狗祟祟的兩個傢伙。
中心的狗不知道為什麼都有跟蹤別狗的習慣。
那次沒太在意,在米那米說完那句雄性也是在跟他示愛後,德老大又跑回樹下刨開雪仔細聞嗅。
面前的羊咩咩、糯米球都留過氣味。
「你們是不是來挑戰米那米的?」
他不信邪地問道。
從後操場就一路跟過來,一大一小兩個白糰子聽到這個問題齊刷刷後退。
「挑…挑戰大蟲子?」
德老大:「什麼大蟲子,哪裡有大蟲子??」
羊咩咩壯著膽子往前走了一步。
「德龍…你還是德龍嗎?」
德老大沒好氣:「我不是難道你是。」
糯米糰躲在羊咩咩腿後。
「米那米,你還是米那米嗎?」
米那米:「我是,怎麼了。」
羊咩咩「嗚」的一聲板鴨趴在地上。
「我就知道火總胡說,米那米還是米那米,他沒有被蟲子吃腦子,我失戀啦,我失戀啦。」
糯米糰嘴唇顫動,委屈又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德龍房間口的倆狗。
二火說米那米被蟲子吃了腦子把他嚇夠嗆,好在巡邏隊的貓過來拆穿了二火的造謠生事。
後來,他和羊咩咩集資用三根鴨肉乾換來了巡邏隊的小道消息。
米那米連續兩天晚上都跟德龍在走廊私會,他不是被吃了腦子,而是長了腦子。
長了戀愛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