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那米的味兒…
德老大仰頭嗅了嗅,鼻息間確實是有股烤板栗味兒,但在別狗詢問時,他並沒覺得這有什麼不正常。
「哦,之前米那米副院長給我治療來著。」
其他眾狗:「他給你治療?」
所有狗齊刷刷一起歪頭,德老大後知後覺地動了動耳朵:「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德牧頭上並沒有傷,一臉純良的拉布拉多:「你是生心理病了?」
德老大支吾一聲,不太想繼續聊這個話題。
拉布拉多瞭然:「可是,如果我們出現心理問題,是由人類來……」
沒等他說完,米那米也走進食堂。
「米那米,你出院了。」
「米那米,你身體怎麼樣?」
狗狗們被轉移注意力,焦糖趁機走到德老大身邊。
「你說的米那米給你治療…」他上上下下把德老大打量一番:「是舔毛?」
德老大:「對,就跟溫兔歲給你治療一樣,用的舔毛療法。」
「很管用。」
有一肚子話不能說,被警告過的焦糖憋出雙下巴:「俺也這麼覺得。「
「畢竟米那米是副院長,他很會…治療。」
德老大點頭表示認可。
米那米一直看向德老大那邊,見他在和焦糖聊天,本想走過去卻被芝麻團攔住。
「米那米。」
早上走廊上那一幕加上遠遠從德龍身上嗅到的氣味,看著米那米長大的芝麻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米那米低下頭。
芝麻團:「你和德...」
話沒說出口,他就被米那米眼中熊熊火光燙了一下。
芝麻團:「..…你這是要去跟誰決鬥?」
米那米笑了笑:「差不多。」A T
一根筋的德老大剛剛的反應在情理之中,如果他能立馬接受這種觀念,自己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直接扔下一句『我喜歡你,是想跟你成為伴侶的那句喜歡』就可以了。
牧羊犬,驅使和控制動物是天性也是本能。
米那米和轉頭望過來的德老大對視。
對方同樣也是牧羊犬。
卻也是想將他牧進自己包圍圈裡的『獵物』。
血液沸騰蓋過了心情失落,米那米突然明白之前德老大聊起軍犬大賽時為何那麼興奮了。
晚飯過後,德老大和米那米在食堂門口停住。
德老大:「你不去散步消食?」
米那米:「嗯,我就不去了,休息那麼久,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
「那好吧。」德老大沒有再邀。
米那米:「一會兒我們在多功能大廳見吧,那裡每天晚上都會放電影。」
德老大沒怎麼看過電影,以前偶爾趴在王宏明肩頭,透過他的手機看過幾眼動畫片。
米那米:「是那種能將人放得很大很大的屏幕。」
德老大:「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們隊裡用那個放過紀錄片。」
米那米:「來參加一下集體活動吧。」
德老大想了想,點頭「嗯」了一聲。
目送邊牧上了樓梯,他一隻狗溜溜達達走去後操場。
下了一整天的雪終於停了,有員工掃出了一條筆直的小路直通樹下。
「你不是獅子。」
「你也不是獅子。」
「你是狗。」
「你也是狗。」
挨個糾正完被動物王國荼毒的雄性小狗,德老大才轉身回到員工樓。
門口王獸醫早早等在那裡。
「德龍,晚上還沒給你上藥,走吧。」
「我沒怎麼疼。」
嘴上這麼說著,擦完腳的德老大還是跟在王獸醫身後去了診察室。
過幾天就要安義肢了,他可不想因為嘴硬影響自己的狀態。
今晚診療室里的病床上躺著一隻狗,德老大打消炎止疼針時,對方抬頭看了過來。
「你不疼嗎,打針都不叫。」
「這點疼不算什麼。」德老大:「你也是吃屎進來的?」
黃褐色的長耳朵垂在臉龐、圓頭、吻部偏短,跟自己上次在隊裡住院碰到的小7長得很像,也是一隻比格獵犬。
只不過對方年紀應該挺大,臉已經有些發白了。
比格werwer笑起來:「吃屎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