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覺出它倒地時間不對。」
德老大追問:「那你是怎麼逃開那一掌的。」
「沒逃開。」Ak:「它雖然沒立馬暈過去,但揮向我的爪子已經沒什麼力氣。」
「要不然我也不能只受一點皮肉傷。」
德老大:「沒傷到內臟吧。」
Ak:「差點。」
他敘述得平淡,其他三隻狗卻都能想像出當時的兇險。
Ak衝上去的時候肯定不知道老虎沒了力氣,可他依舊護在戰友前。
羊咩咩尾巴搖出花一臉崇拜。
「黑臉驢,你…你還挺厲害的。」
說完,他討好地舔了舔Ak的嘴角,Ak一愣,順勢低下頭回舔羊咩咩。
德老大:「……」
床上互舔的一黑一白給他帶來的視覺衝擊太大,德老大下意識別開目光看向米那米。
結果卻從藍色的眼睛裡看到了艷羨。
不知道是不是屋裡開著熱暖,德老大腳墊子開始冒汗,他起身擋住米那米一直盯著黑白二狗的視線。
「米那米,Ak屋靠北,沒我以前那屋風景好,你要是不信去窗邊看看,外面啥也沒有。」
可能這段話說得沒什麼邏輯,歪頭越過德老大腦袋的米那米依舊看著向羊咩咩和Ak。
德老大:「.....」
德老大:「米那米,我腰好像有點疼。」
米那米立馬看過去。
「腰疼?是不是剛才跑得急,固定器竄位置了,走,去找你們這裡的獸醫看一下。」
邊牧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德老大心情好了一些。
「沒事兒,好像又不疼了。」
「我還沒問,你的腰怎麼了。」
床板上的Ak這時候也終於不再跟羊咩咩互啃了,抽空關心起德老大。
德老大卻不想搭理自己的好兄弟。
趕上過年,除了輪崗巡防和出任務的軍犬,其他狗狗們難得有了幾天假期。
為了慶祝Ak的康復和德老大的短暫歸來,散放出來的他們一起聚集在訓練場。
「我第一個發現了那隻公大蟲,追著他罵了兩個山頭。」
「那大蟲當著我的面又咬死老鄉的一隻羊,濺在我臉上的血都是熱乎的....」
趴在Ak身邊的羊咩咩嚇得夾著尾巴縮起耳朵。
「你要是害怕就別聽了。」Ak將嘴筒子壓在他腦袋上。
羊咩咩:「我要聽,馬上就講到你出場了。」
『北山繳虎』三兒已經講了100多遍,可眾狗依舊聽得聚精會神。
「可恨我不是重託,指導員不讓我沖。」
「後來k哥和其他防暴隊的兄弟們趕到,我們十幾隻狗一起把它攆進山腳....」
「公大蟲一看不好,張開血盆大口就沖我撲來,我都能聞到他嘴裡的腥臭味兒。」
「說時遲那時快,老裴一麻醉彈打在它脖子上...」
三兒有些偏離事實的描述極具戲劇效果,聽得剛入伍的軍犬們一個個興奮地嗷嗚嗷嗚。
角落裡德老大小聲跟米那米講解軍犬執行野外任務時的分工。
「三兒不光是搜爆高手,也是我們隊裡罵得最髒的。」
「每次攆野豬、野狼都是他打頭陣,上次遇見的那幾隻野狗最煩的就是三兒。」
「除了Ak、羅虎,防暴隊裡還有隻出野外任務的兄弟。」
「是哪些?」米那米好奇地打量四周。
「不在這兒,凱撒、坦克他們幾個有單獨的訓練場,很少出來集體活。」
「我和他們也一起執行過很多次任務。」
跟著環顧整個訓練場的德老大目光和語氣裡帶著留戀。
見他這副模樣,米那米若有所思。
「哎哎哎,幹什麼幹什麼,集體活動呢,你倆怎麼躲在這兒竊竊私語。」
講完自己光榮歷史的三兒擠到德老大和米那米中間,笑得不懷好意。
其他軍犬也都一臉賤兮兮看過來。
回來探親的德老大帶來他之前的心理醫生。
大家沒來得及問他退役之後過得怎麼樣,就被德老大和米那米之間的關係搞得迷迷糊糊。
無論是聞還是見,雙牧怎麼看怎麼過於親密。
不光吃喝睡形影不離,還共用一棵樹。
這些明明都是伴侶之間才做的事兒,可卻發生在兩隻雄性身上。
然而無論大家怎麼逼問,德老大都顧左右而言他。
心虛的模樣反而讓大家更加興奮。
有狗想找米那米八卦八卦,結果德老大把他看護得跟牛骨棒一樣。
任誰都不能靠近。
三兒:「大龍,趕緊給大家說說,你倆是怎麼個患難見真情。」
德老大:「什…什麼晴,這太陽都快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