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龍他,跟我說,『boy』可以和『boy』love。」
被兩個孩子『boy』『love』了半天,范東幾乎一晚上沒睡。
「在你們那裡住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德龍和米那米怎麼就…就love上了。」
以為又出了什麼大事差點奪門而出的曲潤穹鬆了口氣重新坐回床上。
「德龍是用米那米那個發聲器說的?真聰明,這表達能力堪比5,6歲兒童了。」
范東氣得太陽穴一噘一噘。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德龍和米那米都是公的,兩個公的怎麼love!」
「……」曲潤穹撓了撓眉角。
很久之前就察覺米那米和德龍之間的關係不普通,前幾天晚上也聽見他倆卿卿我我。
當時就想問問范東,但被網上那場風波一攪和完全忘了這事兒。
「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呢。」
范東:「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要不是昨晚他們差點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還傻呵呵以為是哥倆好。
這聲帶有一絲委屈的『不知道』讓曲潤穹更尷尬了。
「咱們上學時不也做過這方面的學術討論嗎,我記得還有過一次辯論賽。」
范東:「對,我和你都是『同性之間存在真愛』的反方辯手。」
曲潤穹老臉一紅,硬著頭皮跟老友試探。
「我現在覺得…倆boy之間其實可以love。你沒發現米那米一直都很喜歡德龍嗎?」
「沒見面時就非常關注他,著急去見他…」
還沒反應過來當時連環質問將對方防線擊破的曲三辯為何突然說出『倆boy也能love』,范東就被『米那米一直很喜歡德龍』這句話搞得有些不爽。
「那是米那米喜歡出診看病。」
沒聽出范東嘴硬的原因,曲潤穹繼續闡述同性之間存在真愛的這一觀點。
「可作為狗,米那米違背天性被咬也不還口,更別說之後還帶傷從你車上跳下去找德龍。」
「……」
想到昨晚叼起羊羔絨毯子要跟著德龍一起離開的逆子,范東的臉更黑了。
「那是因為米那米對病患認真負責。」
曲潤穹:「德龍對米那米的態度也和對其他狗不同。羊咩咩、焦糖,德龍唯獨接受了米那米的安撫,甚至總把他護在身邊,對他有很深的保護欲。」
范東立馬抓住了把柄,「你看,我就說是德龍這小子先對我們米那米起了心思。」
「他昨晚還想騎他!」
「……」
總算反應過來范東在氣什麼,曲潤穹很給面子沒笑出聲。
「你這是接受boy可以love boy,只是還在糾結到底是你家的boy先love我們隊的boy,還是我們隊的德龍先love你家米那米…」
范東一愣,立馬矢口否認。
「不,作為反方四辯,我都不能接受。」
「雖然作為父母難以理解孩子多元的情感觀和取向,但為了他的精神狀態,在這個特殊時期應該嘗試接納跟他站在同一陣線,而不是與霸凌者一樣……」
送走病患的家長,范東重重往椅背上一靠隨即又彈起身拿起電話。
「喂,之前說你家Amelia花情了,多少天了,到沒到日子?」
電話另一頭的人「哼」了一聲。
「你問這個幹啥,你不是不捨得借你家南南嗎。」
范東:「我反悔了,你就說要不要我帶米那米過去吧。」
反悔過一次的人特容易再反悔一次,面對千載難逢的機會,對方連忙喊要。
算好Amelia花情最佳日子約了見面時間,范東起身去了檢查室。
檢查室里,德老大正在配合張矯形師做著康復訓練。
「慢慢走。」
「蹲坐。」
「好,起立,不錯,不錯。」
德老大又走了兩步,回頭舔了舔自己的新腿。
站在一旁的米那米連忙湊過去詢問。
「怎麼樣,適應嗎?」
「非常適應,太完美了。」德老大到現在還不太敢相信,除了斷截處有些不得勁,這義肢就跟原來的腳一樣好使。
如果不是張矯形師不允許,他恨不得現在就登牆跳起來。
趕過來的范東也在詢問。
張矯形師:「德龍截肢時間不長,恢復能力也強。」
「這幾天每天先戴個一兩小時適應適應,之後就可以長時間穿戴了,記得護理好接受腔。」
范東和米那米同時鬆了口氣。
「那個視頻我也看了,德龍你可真是個大英雄。我們小德長官很快就又是一條跑跳自如的好漢。」
德老大舔舐著張矯形師的手。
「謝謝你,張醫生。」
德老大太喜歡他的新腳了,恨不得連睡覺都穿著。
「放心吧,沒人動你的義肢。」
米那米含笑阻止叼著義肢想把它藏起來而滿屋走的德牧。
德老大聞言又從牆角把義肢叼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