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經沒事了,我們各歸各位吧。」岑溪背著身子看著藥房的大門說道。
樹靈沒有異議。
三人重新回到醫科樓外面的走廊上,但是剛剛的話題被突然打斷後,岑溪一直沒找到機會重新續上,直接強行提起又顯得太刻意。
就這樣走到了之前將岑溪和黑律七傳送過來的空間中轉站房間前,但是原本應該是大門的地方卻是一片與周圍一般無二的牆壁。
岑溪向樹靈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樹靈走上前,在這一片牆壁上左按按右按按後,伴隨著一陣轟隆隆響聲,牆壁前後翻轉,一道大門展現在三人面前。
岑溪在心中默默記下樹靈按下的位置和順序。
在三人全部進入這間空間中轉站房間後,大門再度翻轉和周圍的牆壁合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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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灑落在地上花花綠綠的那一灘東西已經消失不見。
岑溪猜樹靈應該是無法忍受這個地方被任何髒東西玷污。
然後岑溪踱步走遍這間房間,發現裡面原本因為地面傾斜而被打亂的東西,全部都被歸回原位擺放整齊。
岑溪:「你這麼緊張這裡,為什麼當時還讓我們進來?」
岑溪問完就對上樹靈一言難盡的表情。
樹靈也很想知道,兩個人類是為什麼能躲過他放在門把上那朵食人花的攻擊。
別看它嬌艷欲滴掛在門把上小小一隻,身為食人花它張開口器,一口炫進一個成年男人不在話下。
然後是他在監控室發現有人闖入這間房間後,刻意操控房間的地面,將它傾斜,以此試圖喚醒實驗猴,企圖讓這隻失敗品解決闖入者。
可惜不僅沒能解決闖入者,還被闖入者給解決掉。
樹靈思維回籠,對上岑溪的問題,只給出了一句兇巴巴的回應:「要你管。」
事實上這個空間中轉站房間的入口很隱蔽,只有當地面上那棟醫科樓夜禁時才會出現,這是樹靈創造者設定的,他也無法改變,只能派食人花過去當門衛守著。
岑溪聳了聳肩沒再多問,轉身向黑律七走去。
樹靈目光也隨之落到了這一路上都沒什「麼存在感的黑律七身上。
他想起那朵被薅禿花瓣的食人花和在監控室內看到黑律七打鬥時的場景。
「你這位朋友好像... ...」不是人類。
樹靈純粹是出於好奇心想隨便說一嘴,卻沒想到第六感突然預警遏制住了他接下去的話,他感覺到如果繼續這個話題這裡將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
「嗯?你說黑律七?他怎麼了?」岑溪說這話時,姿態隨意地把手搭在黑律七肩上。
神情一片淡然。
「好像... ...跟你關係很親密。」樹靈順從直覺把硬是把快要吐出去的話憋了回去又重新編排了一下。
岑溪忽然就覺得搭在黑律七肩上那塊變得燙手起來。
正常朋友之間勾肩搭背什麼的也很正常,但被樹靈突然這麼一說,就感覺有點不太正常。
於是岑溪收回了搭在黑律七肩上的手。
樹靈覺得剛剛直覺敲響的危險預警似乎不僅沒有收斂的趨勢,反而越來越盛,壓得他逐漸喘不過氣。
然後在下一秒又忽然全部消失,仿佛剛剛那一切只是他的幻覺。
岑溪:「你站在那幹什麼?操作台需要密碼指令你知道嗎?」
樹靈環顧四周後確定這裡只有他們三人沒有其他人後,來到岑溪旁邊的操作台輸入一串密碼。
輸完後,趁著岑溪上手操作台期間,樹靈不著痕跡地撇了一眼黑律七。
黑律七恰好對上他的視線。
樹靈沒有感覺到剛剛那種危險預警,意識接收器接收到腦電波信號也沒問題,他打算暫時將這個疑惑放一放。
岑溪在樹靈走後,一改之前在操作台上熱火朝天的狀態,癱在旋轉椅子上,然後轉了個圈面朝黑律七。
像極了老闆不在就摸魚的員工。
岑溪:「想說什麼就說吧,剛剛把他這間房間的監控全黑了,他看到聽到的都是我們在房間裡的正常畫面。」
黑律七:「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岑溪搖了搖頭:「沒想好,不過現在正好在夜禁時間,我們先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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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和黑律七對於地面上這棟醫科樓探索度並不多,雖然從超絕大漏勺樹靈口中已經知道了個七七八八,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