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高中的時候特別喜歡一女孩兒,但是沒有勇氣上去要她的聯繫方式,甚至到了畢業,我估計她都不認識我。現在想想真遺憾,如果我當時勇敢一點,說不定還真就成了。謝攬風應該都是被暗戀的吧?」
「別想那麼多,你要了也不一定跟人能談成了。」
「去你媽的」,那個男生笑罵了一句,推搡著他,眾人又把視線重新挪到了謝攬風的身上。
謝攬風想了一下,不在意的說道,「最遺憾的可能是我16歲那年吧,因為一件事和我爸媽吵了架,現在想想還挺後悔的。」
「道個歉不就好了?」
謝攬風搖了搖頭,冷風呼的一陣又颳了過來,其他人下意識的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甩了一下頭。
「他們是電視台的記者,那天吵完架我就離家出走了,他們也因為工作原因去了國外戰地,沒見上最後一面。記者麼,總是會有一些意外發生的。他們失蹤了,至今都沒有找到。」
失蹤了那麼久沒有找到是什麼意思,沒法說明罷了。
其他人聽得一愣,意識到了他們問到了人的傷疤,有些尷尬。
謝攬風沖他們笑了笑,「這有什麼事,只是遺憾罷了,我也沒說後悔,畢竟都過去了。」
其他人聽到這,反應過來說什麼話都不合適,最好的就是趕緊把這件事給跳過去。
許河洋轉身就跑去燒烤架旁把他們剛剛烤好的燒烤一股腦的全部都拿了過來,嚷嚷著,「哦,對,你們嘗嘗,這是我和陳總一起烤的小饅頭,我感覺老好吃了。」
眾人望著那一排烤得發黑髮焦的小饅頭,陷入了沉思。
周喬喬上去就對許河洋拳打腳踢,「你滾啊!我不想拉肚子!」
「怎麼會拉肚子呢?這只是烤的有那麼一點點過。」
「你看這熊樣子像是一點點過嗎?」
小羊忍不了了,一把躲開拿著一根黑的發紅的烤焦小饅頭往他身邊湊的陳浩,「把這東西拿開,我還想再多活一會。」
「這就是你們不懂藝術了……」
「你懂你今天把這東西全吃完,吃不完不許走。」
姜晨陽出來拉架,「好了好了,烤成這樣了……要不然把外面的一層剝了,裡面的應該還能吃。」
周喬喬專門為了反駁他這話,直接從他根烤焦的小饅頭上折下來了一塊,放在地面上,猛地一踩,全部都是黑色的渣渣。
踩完還發出與他那張可愛的面龐極為不相符一聲非常深刻的嘲笑,「呵呵。」
姜晨陽:……
「謀殺。」
「不是,欸,我說你們這就定罪了??」
「直接關入大牢好吧。」
「五馬分屍,飛哥你準備的工具呢?」
「別貧啊,誰家好人燒烤還牽五匹馬?但你還真別說,有刀,要嗎?」
「不是,你們真殺呀少了我誰去給你們當盾啊啊啊,隊長救我一命!!」
「要你這在背後毒害我們的宮人有何用?」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鬧騰了一會兒,這才又重新開始狼人殺。
周行川帶著人往遠離戰場的方向坐了坐,坐到了角落裡。
謝攬風含著笑看著這幅場面,「其實是有些羨慕的。」
「羨慕他們做什麼,吵吵鬧鬧的。」
「我們基地就不這樣,隊友換的太頻繁,合作根本打不起來,雖然我也只在那呆了一年。」
謝攬風拿過桌子上的橘子遞給他,「你想吃嗎?」
「我來剝吧」,周行川剛要習慣性的接過,就被他攔下。
別人還喊小孩的人突然嚴肅的望著他說,「我不是小孩,什麼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不需要別人照顧我。」
周行川看著在燈下還戴著半框眼鏡,眼神純澈的人,他臉上的骨感很明顯,好像是因為瘦,但是嘴唇又嘟嘟的,或許是剛剛才喝口水,此時有些水光的感覺。
「我知道了,你成年了就不是小朋友了。」
謝攬風重重的點了點頭,「所以以後不要叫我小朋友,更不要叫我小孩。」
周行川舉起了自己的手晃了晃,「所以還拉勾上吊不?」
「嗯……讓我想想,要吧。誰騙人誰是小狗。」
周行川小拇指和他的小拇指勾上,肉眼可見的有些好笑,「好好好,我不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