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元露出了自己空空蕩蕩的手,「聽見消息就趕過來了,什麼也沒準備。」
「帶著你的一片孝心就行,其他的不需要。」
「都變成這樣了還不忘嗆我兩句。」
沈世元心痛至極,裝模作樣的湊近,在他床邊坐下來,「不過你還別說,你生了病有一種異樣的美,我可沒咋見過。」
「好好珍惜,下次就是我看你的美了。」周行川手裡捧著一杯溫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抿完就開始毒舌,還不忘分個餘光給謝攬風。
「你這樣得多久才能好?只是發燒沒其他的病?」
「沒有十年半載好不了了。有啊,我怎麼能只剩發燒這一個病呢?」
周行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沒關係,今年這個冠軍,我也沒打算跟你客氣。」
「病著呢,病著呢,你還病著呢!」沈世元急了,「非得逼著我罵你兩句心裡才舒坦,天天淨擱這胡說八道,你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病?快呸呸呸。」
周行川笑他,「你腦子也遲鈍了不少,連玩笑話都聽不出來了。」
「你們這個點兒沒約訓練賽?」
「約了呀,只不過我們約的那個隊打野受傷了。」
「這樣。那你們還怪幸運的。」
「你是傻嗎?沒有聽出來這個打野就是你嗎?」
「我聽出來了。所以我說你們還怪幸運的。」
沈世元:終究還是我自取其辱了。
他安靜的坐在一旁,恢復了自己溫潤的模樣,轉頭對葉天說,「小葉子,我現在需要一把刀。」
「長的短的?」
「一把可以殺人拋屍剔骨的刀。」
沈世元帶著溫柔的笑轉頭看向周行川。
「謝攬風,有人要殺你哥。」 周行川捂臉,空的水杯被他放在一旁,被謝攬風接了過去。
「嗯。」 謝攬風輕聲點頭。
「你不管管嗎?」
「你還沒說呸呸呸。」
「……」
沈世元沒憋住,笑到直捶床,「周行川,你還會有這樣的一天,簡直讓我大開眼界。」
只不過他笑容沒有兩秒就徹底凝固在臉上,因為他看見周行川拽過那人的衣服領子拉下來親了一口,謝攬風似乎還在擔心周圍有人,有些想要往後躲。
結果周行川絲毫不見外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吻得更深了。
沈世元:……
「葉天我們走。」
「刀還需要嗎?另外一個我幫你殺。」
沈世元深呼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對另外兩個人,「你們真不害怕我給你爆出去啊。」
周行川目的達成,又重新坐回了床上,慢條斯理地蓋好了自己的被子,這才抬起頭來看他,「一命換一命。」
謝攬風第一次見到沈世元那張溫柔嫻靜的臉上出現了崩裂的跡象。
他剛要上去道歉,結果就看到沈世元抓住葉天的手,「你敢動我男朋友,我就在你們兩個臥室里按攝像頭。」
「沒問題啊。」周行川想了想點了點頭,「學習新姿勢呢,這個必須支持。」
「周行川你他媽是死變態吧!」沈世元頭髮都快被他揉炸了。
「好了,現在立刻馬上停戰熄火!」
葉天腦瓜子嗡嗡的。
他們剛開始是為什麼來的?
好像是來探望病人的。
「wind,你照顧好川隊,我們就先走了」,葉天緊急避險,抓住沈世元的手往外帶。
「別動,我還有最後一句話。」
沈世元掙脫開他的手,一步一步的在三人注視的目光下,又重新蹭到了床邊,靠近周行川的耳朵咕咕囔囔嘀咕了什麼,然後就像打了勝仗的將軍似的轉頭就走。
周行川臉爆紅,手裡的水杯都快被他捏碎了。
「沈世元,你的變態和我不相上下。」周行川發出最真摯的祝福,「希望今天晚上你可以好好品嘗,祝你好運。」
說完他要用餘光掃了一下葉天,又看了一下謝攬風,沒忍住噗嗤笑了起來。
「我們家小孩還能長呢。」
謝攬風:?長什麼?長脾氣還是長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