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d這幾天都想和FBH的下路再來一局,卻知道他們比賽過後都沒能再排到過。
他愣了愣神,視線挪到了他哥的手上。
細白的手指握住滑鼠,很明顯的能夠看得出來手筋的凸起。
突兀的聲音響起,謝攬風視線挪回。
「練了很久,你手怎麼樣?」
宋瑞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兩人的身旁,撐著電競椅,微微低了低頭,問周行川。
「貼了止疼貼,你忘了?」
周行川手上的動作不停,兩眼輕輕的眯起,望著電腦屏幕,收下了人頭後,這才分出來了點兒神回他的話。
「貼了也別打那麼久。」宋瑞知道他的話沒用,也知道這傢伙不聽,「wind,明天早上看著他換止疼貼,還有,今天的早餐,你吃的太少了,讓wind看著你點行,你要不吃完我就讓謝攬風吃你剩下的。」
周行川啞然失笑,「怎麼還這樣呢?」
「又哪樣了?」宋瑞淡人一個,言簡意賅的提醒兩人,「雙排別那麼頻繁,這兩天你們被演的還不夠多嗎?」
「被演輸了就輸了唄。」
周行川沒覺得自己已經神仙到了隊伍當中其他三個位置全部都是水軍純演的時候還能打贏對方,所以一般碰見三路演員的時候,他都習慣性的擺爛。
謝攬風也跟著他養成了這個習慣,所以兩個人雖然分高,但是連跪的情況也不少。
還不知道這群死演員到底是怎麼排到他們的,粘在他們屁股後面就跟發生了車禍似的,連環追尾,一場接著一場的演,不帶停也不帶累的。
這可真是讓周行川佩服他們的毅力之堅韌,演技之精湛。
甚至他們做戲做全套,非常具有演員的職業精神。
今天晚上他們訓練的極其晚。
前些天兩點去睡覺屬於正常作息,今天一群人跟不要命似的,訓練到了早上四點。
酒店還是黑著的,可是如果拉開窗戶往外遠遠的看去才看到天光,又是在按照不亮上樓梯前的路。
陳浩最先頂不住的,他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渾渾噩噩的回了房間補覺。
許河洋也沒能撐住,也回了房間。
周喬喬中間困了,又瘋狂的給自己灌咖啡,硬生生給自己灌清醒了,他現在還不算是很困,望著另外兩個還沒有走的人,「隊長,Wind,你們回去睡覺嗎?」
周行川自然不可能訓練一整夜,兩點多的時候他就打開了復盤錄像,FBH的對決錄像帶被他存到了U盤裡,沒事的時候就打開研究研究。
其實每個戰隊他都有整一個專門的文件夾,可如果有人仔細發現的話,還有一個不知名的文件夾藏在角落裡。
沒有命名,只有兩條簡單的斜槓。
周行川取下耳機,沖他笑了笑,「我不困,你要困的話就先去睡覺吧。」
周喬喬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對這兩個人熬了一個大通宵狀態,看起來如此放鬆十分的不理解。
Wind不困,他能理解,現在的年輕人不都這樣麼。身體好,隨便熬。
他也知道wind這人做青訓的時候,是屬於拼了命的訓練。
可是周行川……
他不想承認的是,隊長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他也知道24這個年齡在LOL選手當中已經算是高齡。
老年人還有這麼好的精神力,怪不得兩個人能談上戀愛。
不持久可不行。
只不過想到這,周喬喬裝模作樣的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捂了捂嘴唇站起來,「那我就先回去了。」
另外兩人都應了一聲。
10分鐘後,周行川就已經關掉了自己的機子,拉著凳子坐在了謝攬風的旁邊。
謝攬風被隊長身上滿滿的小蒼蘭香氣圍繞著,心裡有些痒痒,忍著那點不舒服,終於熬到了遊戲的結尾。
「可以親一下嗎?」
「不行。」周行川挑了挑眉,「決賽還沒打完呢,親什麼親。」
就說一物降一物。
周行川這是在側面諷刺謝攬風當時為了比賽軍心不動搖的堅定毅力呢。
「親一下就不行?」
謝攬風自然知道隊長在提點他,可他主動提出這話,周行川竟一點也沒其他的心思。
要換做往常,他哥肯定半推半就的就從了。
「不親。」
周行川今天格外的堅定。
謝攬風微微的偏了偏頭,一言不發的盯著周行川看,看到他的心裡都有些發毛。
「看什麼。」
「沒什麼。」
謝攬風重新將頭扭轉了回去,自己又開了一盤。
他哥就坐在他的身旁,看著他打完這局比賽。
13分鐘後,這場高段位的排位比賽竟然就十分簡單而又輕易的結束,周行川打了個哈欠,看著對方還要再繼續排位,終於沒能撐得下去,打算上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