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了，你的第一個獎盃。」
謝攬風低了低頭，在主持人前訪前三位滔滔不絕的時候，和他說悄悄話，「這是我們的第一個。」
這句話極大地愉悅到了周行川，輕輕的眯起眼，微微仰頭看了看他，「這麼會說話？」
謝攬風剛要回些什麼主持人就cue到了周行川。
在主持人cue到周行川的時候，台下許多人都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橫幅，包括韓國人。
17就展露苗頭，18就在世界打野上加了個第一，之後一路巔峰，能c能扛，唯一一個出場即buff型選手。
周行川仍舊維持著他那服務溫和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一隻手背在身後，用一隻手接過話筒，「會繼續努力的，請大家繼續支持我們。」
極其官方，極其標準。
蔡青拍了拍手，把薯條袋子精準的投進了垃圾桶，雖然垃圾桶就在他手邊，「周行川這是真的累了。」
原因無他。
當周行川真的累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低頭看地，不看鏡頭。
這是他很久之前養成的一個小習慣，蔡青這人仔細，自然也注意到。
主持人想再聽周行川多說幾句，畢竟有這人在的地方就是流量。
周行川輕輕歪頭想了想，「那就祝我們，來日一定方長，山水必有相逢。」
——
打完季中賽，他們難得有放鬆的時間。
前些日子的訓練把這群人都磨的不成樣子，一有時間恨不得從從下午五點的天亮訓練到凌晨五點的天亮。
zlw的高層知道他們比賽辛苦，自然也不會苛待他們。
當然，就算沒贏也只能供起來，畢竟周行川還沒退役。
副經理給他們訂了第二天晚上的機票，回去後給他們開慶功宴。
至於為什麼沒有打完比賽就走，還得是因為某位比賽一結束就被押走的教練。
宋瑞被蔡青帶走一晚上，那人說的冠冕堂皇。
說是去吃個飯，其實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到底幹什麼去了。
反正宋瑞那傢伙回來的時候把蔡青拉黑了。
蔡青打不通宋瑞的，只能打周行川電話。
周行川不煩其擾。
蔡青從剛接通電話解釋說「他怎麼又生氣了，我也不知道」的第三人稱，在聽到宋瑞在旁邊的冷哼之後，流暢的變成了「怎麼可能是他的錯，是我對不起他。」
謝攬風看出來他哥都不想說話了，剛睡醒就被這倆人折磨。
最後直接奪過宋瑞手機，豪橫的對著宋瑞的臉掃開，把蔡青從黑名單拉出來，打通電話拿過他哥的手機就上樓收拾東西了。
宋瑞剛開始也氣，只是臉皮薄找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能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wind這麼一搞倒也省力了。
他也沒說什麼，黑著臉，聽蔡青狡辯，也沒給他掛掉。
他覺得自己的確是個彆扭的人，就像周行川說的那樣。
明明很多路就在自己面前，明明有很多交通工具供他選擇，他卻要蒙著眼睛，一步步的走，就連跟拐杖都不曾給自己留下。
很討厭。
很自私。
宋瑞眉頭漸漸鬆開，他叫住蔡青：「蔡青。」
蔡青被人意外叫了全名，下意識嗯了一聲，後面才反應過來宋瑞理他了，哼哧哼哧笑了一聲：「肯理我了？」
「嗯。」宋瑞聲音很淺。
「知道錯了？」蔡青又開始跳腳，他本不覺得自己能得到回答，還以為又是一頓罵。
但是下一秒，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耳朵，反覆問：「你再說一遍？」
宋瑞捏了捏手機：「我說，對不起。」
「我知道錯了。」
第109章
倆人上了樓, 周行川也清醒了不少，從後面環抱住謝攬風，下巴枕到他肩頭上, 聲音懶懶的。
「你怎麼就猜准了把蔡青從黑名單放出來不會惹宋教練生氣呢？」
謝攬風沒聽懂他話里的揶揄, 疑惑, 「這很難看出來嗎？我不傻。」
「那你覺得他們兩個為什麼吵架？」
「因為蔡青說話太欠揍, 把宋教惹生氣了」，謝攬風信誓旦旦。
「哎呦」, 周行川聽到這話憋不住了，彎腰蹲在地上笑的肚子疼, 「你個小直男, 我倒還以為你真看出來了。」
謝攬風想把他拉起來，最後發現沒用，乾脆直接盤腿坐到地上，和他對視, 「不是嗎？」
「如果宋瑞生氣的話，蔡青根本不可能把他一個人約出去」，周行川拍了拍他腦袋, 又被他那眼神勾的挪不開眼, 湊上前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巴, 「宋瑞從來都沒生過氣, 只是臉皮薄, 認不清自己內心。」